要是饭桌上有虾有螃蟹,陆岁京剥出来以后,肉肯定出现在容念碗里。
单单是看这些举动,疼人归疼人,感觉他天性也一定体贴。
实则不然,陆岁京这份温柔从不匀给其他人分毫。
“月底我有毕业典礼,容念要请五天年休假,你那边如果有股东会,换个律师来鉴证。”陆岁京通知道。
生怕祁封忘了换,他还威胁般补充:“他不会为你中途复工的。”
祁封并不认为两人的叔侄情如此脆弱,反驳:“明明是你自己想占满他五天……”
陆岁京没否认,但道:“不会有人忍心让可怜的小律师休假都要加班吧?这排路灯你选一个,我帮他把你挂上去。”
“行,劳烦你亲自通知,到时候我这边保证不找他。”祁封道。
律师这行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故,导致即便有规划地排期,过程中也会不断加塞进去各种琐事。
要休个完全放松的假期实在太难了,陆岁京未雨绸缪,掐掉了祁封那边有可能冒出来的状况。
办完事回到家,他去阳台收衣服,迭好了放进柜子里。
之后半小时他摆弄扫地机器人,嫌不够干净,用吸尘器又打扫了一遍,再用洗地机来来回回滚了两遍瓷砖地板。
后天容念就要结束出差,陆岁京早早开始期待,还反复查了天气预报。
接下来两天全部是好天气,可以把被子晒出去,这样容念一盖就有阳光的味道,对方一定很喜欢。
不对。
陆岁京忽地停下手头家务,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玩意,嘴上有了笑意。
如果世界上存在读心机器的话,这时候把陆岁京扫描一下,就会跳出来许多脑补段落。
——比起阳光,阿念应该更喜欢我。
——对方身上最应当染上自己的气息。
……
再往下就有点不堪入目了。
离京市一千多公里的沪市,客户的公司顺利上市,今晚筹办酒席宴请宾客,容念也在名单之上。
他早已度过新人期,不再各个业务之间轮流锻炼,定岗后接手的公务没那么杂乱,专精于一个方向。
因为钱恺安排他去了非诉部门,做债券和股权挂钩业务,紧靠着结构性融资和延伸产品组。
这导致需要和券商、客户、中介接触的饭局特别多,今天上市成功喝一个,明天项目结束再喝一个。
容念受不了这么花天酒地、胡吃海喝的生活,感觉分分钟要查出脂肪肝。
好在以往钱恺也不强求他社交,他每次能躲就躲。
不过现在人在外地,客户的秘书热情发来邀请,自己显然没有站得住脚的借口去推辞。
“怎么今天来了个稀罕面孔,容律也来吃饭?看来还是洛总面子大,以往咱们都请不动你。”同行道。
这位是投资人的律师,容念是公司方的委托律师,两个人在项目上有合作也有过招,这几个月来都混熟了。
容念客气地打趣:“毕竟吃不到家里的饭,就过来蹭吃的了。”
他这边来的律师不止他一个,很快就把他拉过去,几个人说说笑笑。
过了会,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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