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他终于回我了,你们看我这个+2的红色冒号!我这张穿搭照片拍得是很不错吧?”
那人这么说完,当着室友们的面戳开微信聊天框。
陆岁京:[我们是可以点评今天裙子好不好看的关系?]
陆岁京:[你上次作业有一题错得离谱,四点前在系统上补交。]
室友们目光游离,耳畔仿佛有心碎的声音。
有的老师与同学打成一片,那是个人风格,陆岁京和大家保持一定距离,也是个人风格。
尽管给人的体感上不一样,但都是自身性格的流露,出发点不存恶意,无可指摘。
陆岁京扣平时分也不含糊,期末有男生与他求情,在讲台旁边都快撒起娇来了,结合传闻中这位陆老师的伴侣性别疑似为男,那人大概觉得陆岁京会吃这套。
大家明里暗里的偷瞄,男生喋喋不休地暗示要拉分,只见陆岁京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看着死缠烂打的同学,终于失去了本就不好的忍耐力。
陆岁京冷冰冰地问:“你觉得自己很可爱么?”
那人平心而论长得不错,且在周围的gay圈里很受欢迎,班上人缘也好。
陆岁京冷不丁劈下来这么一句,对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灰溜溜地回座位后,被其他人安慰好半天。
“你看,陆老师没戴眼镜!一定是他瞎啊!”
“他审美有问题,研究数学的到了最后都是变态,畸形你懂吧?”
“唉,别打那种求情的念头了,考试前好好复习嘛,卷面分高一点,不会挂科的……”
他们看了看眼眶通红、可怜巴巴的男生,感觉是个弯的都会被打动,再瞅瞅台上没什么表情的直博生。
确认过眼神,是绝无可能心软的人。
从此,班里没人再试着越线。
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地回忆到这一茬,表情变得有些微妙,默默挪到树下继续拍毕业照了。
这时陆岁京已经拐了个弯去研究中心,她们扫了眼陆岁京离开时的方向,后知后觉地倒吸了口凉气。
算了,不合照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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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封投资了燕大的一个实验室,今天过来签合同,正逢六月份,见着好多戴学士帽的学弟学妹。
当学生真是好啊,每个看上去都富有活力,还怪有意思的,他在心里淡淡感叹。
然后,祁封就看见了一晃而过的陆岁京。
祁封:“……”
四年来祁封早习惯了陆岁京在做学术,感觉这日子漫长得看不到头,前阵子还和容念开玩笑,说他家里养了个没踏入过社会半步的数学家。
差点忘了这货也会毕业。
祁封与攀谈的校领导寒暄几句,继而表示自己有点私事,从一众人中抽身而出。
他跟上陆岁京,道:“好久没见你人影了。”
陆岁京稍挑眉梢,一副冷淡又懒散的架势。
“是吗?那建议你多看看核心期刊,我的名字也不难找。”陆岁京回复。
祁封道:“你今年毕业?那要恭喜容念啊,律所同事终于能换点玩笑,不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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