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佐藤美和子口中“无所不能”的佐藤正义,却躺在了冰冷无比的棺材里。
“乱步,阳毬,和佐藤桑告个别吧。”
手里拿着一根线香,一身黑衣的江户川阳毬和江户川乱步有些笨拙地将其插在了香坛中,并且在无机物构成的棺材上留下了一朵鲜花。
跟着爸爸妈妈一起,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路走好。”看着灵堂前的照片,江户川阳毬轻轻道。
黑白照片上佐藤正义的笑容一如初次见面时一般清爽而温柔,但在场的人即使是年纪最小的乱步和阳毬都知道,这个笑容从此永远定格在了照片中。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
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否就是永别。
佐藤正义的葬礼上,来的除了几名他的家属和学生时代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之外,大部分都是警察。爸爸大人按照还在搜查一课工作时的习惯挨个与警察们行礼,阳毬和乱步便也学着。
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怆。
“愁思郎——愁思郎——”
江户川阳毬看见爸爸大人攥着拳头,声音恨恨的。
“我破了那么多的案子,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一次没有一点思路呢?”
身穿黑色西装的目暮十三按住爸爸大人的肩膀,摇了摇头。
“江户川桑,我发誓,一年也好,十年也罢,只要这个案子还在追溯期,一定会彻查下去。”
“——即使是赌上我怕胸前的警徽。”
“嗯。”爸爸大人郑重其事地说道。
“既然如此,”江户川乱步突然哭了起来,“犯人就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不抓住他啊!”
“……?”
乱步趴在妈妈大人的怀里,哭得直打嗝儿。而妈妈大人紧皱着眉头。
在葬礼上?
她和爸爸相互看了一眼。
对啊!正义警部虽然遭遇了车祸却不是当场死亡,可是却没有说出任何关于犯人的信息,而且……
“愁思郎(しゅうしろうKyushiro)没有思路,但如果是“自首(じしゅしろjisyushiro)”的话,就说得通了。
犯人很可能真的是佐藤正义的熟人!
“哒哒哒——”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转身就要逃跑,
阳毬这才发现,她来会场的时候人太多没注意,但是那个转身离去的人头上,大大地写着——
抢劫。
还没等那人跑出葬礼会场,却突然被佐藤美和子拦住了。
“鹿野叔叔,你要去哪里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蹲下来,浑身都在颤抖。
…………
鹿野修二,佐藤正义读书时的同学之一,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案子。被逮捕后企图撞上飞奔而来的车子,被佐藤正义救下。
再佐藤忍“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首”的责骂中,她最终还是被一众警察按压在地上。
一点小小的风波后,葬礼照常进行。
紧紧拉着哥哥的手,江户川阳毬听着僧人念着对她来说过于晦涩难懂的经文,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头似乎也有点痛。
这是阳毬意识到这一世她的父母会在十三年后因故去世后第一次感到害怕。
她只觉得浑身都冷冰冰的,仿佛从头浇里一盆冷水。那张黑白照片上一会是佐藤正义。一会仿佛变成了前世的江秋,一会又变成了她的爸爸大人和妈妈大人。
还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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