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牛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看的村里围观的众人羡慕不已。
“这逃荒跟逃荒也不一样啊,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家……哎!人跟人没法比啊。”三水媳妇羡慕的感叹道。
“可不是吗,不说了不说了,我家虎子的衣服破了我还没缝呢。”
“我也回去给菜园子浇浇水。”
没有热闹看了,村里的妇人逐渐的散开了,家里的男人也该干嘛干嘛了。
虽然羡慕别人家越来越好,但是自己的日子该过还得过,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努力。
除了……
赵家。
“他娘的,这李栓子运气怎么这么好,这是又要发啊。不行,老子非要给他个教训不可。”
“当家的,你要干什么?”赵仁的娘子吴芳芳说。
“你管老子呢?去给老子把酒拿来。”赵仁踹了吴芳芳一脚,气呼呼的说。
吴芳芳摔倒在地,屁股痛的不行,却也强忍着泪水,不敢哭出来。
自从上次赵仁被村长罚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一不小心那句话说的他不想听了,就动辄打骂。
以前吴芳芳经常幻想赵仁能改变愚孝的样子,用一家之主的身份,为她们母女撑起一片天。
可是现在他真的跟改变了,以前不一样了,吴芳芳又觉得他还不如是以前那个样子呢。
毕竟以前是被婆婆,嫂子欺负。可是现在不但他们欺负,还要忍受相公的打骂。
她也不敢回娘家,之前回娘家的时候,娘家嫂子总说那个女人不是这么来的,谁让她没有生个儿子呢。
儿子!儿子!她不想生儿子吗!
可是现在当家的晚上根本不碰她,她怎么生?
“他娘的,晦气!”
赵仁见她在哪啜泣的样子,本就烦躁的心情更不舒服了,站起身又踹了吴芳芳一脚,呵斥道:“给老子闭嘴!”
然后转身离开了屋子,房门发出“砰!”的一声,震的吴芳芳一个激灵,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哭声。
赵青青本来正在洗衣服,看到赵仁甩手离开的样子,知道他是又在发脾气了。
无视屋里吴芳芳哭声继续洗衣服,刚揉了两下。
听到屋里吴芳芳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半晌,吴芳芳重重的叹了口气,丢下手里的衣服站起身朝屋里走去。
“娘!”
“青青!青青!你爹……”吴芳芳听到女儿的声音,抬头委屈的看着女儿。
“你和离吧!”赵青青冷淡的开口。
“你说什么!”吴芳芳震惊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儿,仿佛第一次见她一样。
“我说,你们和离吧!”
“你这死孩子,怎么能说这话呢?我可是你娘啊,你竟然让我合离,你安的什么心啊。”
“难道你还想挨打?”
“……你爹……你爹只是心情不好酒喝多了而已……”
“那以前呢?”
“可是……可是我能去哪儿呢?”吴芳芳想到自己无路可去,眼泪忍不住哗哗的往下流。
“娘,你和离,咱俩一样能过日子的,我会努力赚钱的,最起码你不用挨打了,也没人会欺负你了。”
“不行的,不行的。和离会被人笑话的,会被人看不起的。不行的,不行的。”
吴芳芳踉跄着站起身,嘴里喃喃着坐在床上拿起针线娄,边流泪,边做衣服。
赵青青见此却并不失望。
或者说并不是不失望,而是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赵仁到底哪里好的,即使他这样对吴芳芳,她也不愿意离开。
赵青青不止一次问过今天的这个问题,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她不离开!
失望到绝望,再到现在的面无表情。赵青青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懦弱。
想到刚才简单的那个光彩夺目的人,赵青青暗想,‘或许,计划可以实施了。’
………
…………
三天后的清晨。
昭阳城东街,幸福家具店。
这就是唐诗韵给新开的家具店起的名字。寓意把幸福带给大家。
大家都特别喜欢这个名字,感觉很吉利还好听。
更何况买家具本来就是一件喜事,就是给人带来幸福的。
牌匾是唐诗韵提前做好的,已经送来两天了,不过今天早上才挂上的。
而栓子此刻正在家具店组织众人整理货物呢。
虽然昨天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搞好了,可是栓子还是有点不放心。
用他的话说,上次服装店都是女人的衣服他不太好插手。
那么这次家具店的事,他必须上心,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唐诗韵见他如此积极,也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就随便他了。
“慢点慢点!轻点别磕到了,都小心点!”
“这个往那边挪挪,那个别放在这里啊。”
“还有这个歪了,来俩人摆正。”
“……”
“哥,差不多得了,你是不是紧张啊。”唐诗韵见栓子这副样子,忍不住说道。
大家都被栓子搞得紧张兮兮的,挪过来放过去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我这是怕他们没摆好,诗韵你别担心,今天的开张肯定很顺利,生意红红火火的。”
“哥,我不担心啊。我对大河叔的手艺可是很有信心的。”唐诗韵哭笑不得的说。
“是诗韵你的图纸好,我们就是做出来而已。”正在旁边跟着整理货物的李大河也忍不住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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