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会吃,但每次一接电话赶着离开,唐瑾再回来,给她的保温盒都没动过。
到这一刻唐瑾才真的明白,宋弈洲描述过的,她真的很努力是怎样一种超乎人心疼的程度。
仅仅一个礼拜,孟苡桐真的做到用一周时间彻底摧毁一个人长达十几年布设的势力。
当邵慎柯的律师告诉她,被关押的邵慎柯已经气急败坏地撞墙,求她能收手,孟苡桐只是毫无波澜盯着眼前这个把她从医院催回公司会议室的男人,说:“跪下。”
“什么?”男人西装笔挺,意外地看着她。
孟苡桐看着他的目光,居高临下,没有温度,骨节缓慢地敲打着桌面,“我说,跪下。”
男人一动不动,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孟苡桐冷笑:“都说邵慎柯养出来的人还有傲骨,怎么,这次是他亲手捅了我的丈夫,我现在要他的人跪下,很难?”
男人进退两难,孟苡桐直截了当:“和我谈收手,晚了,如果我老公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直接要邵慎柯拿命还,所以你少在这边和我卖弄谈资——”
她手里笔一丢,声色俱厉:“滚。”
浑身上下全是极重的煞气和戾气。
男人落荒而逃,秘书组的人也感觉到了一天一天过去,孟苡桐手里对付他们的手段越来越狠,她自己的身体状态也越来越虚弱。
盛迎好几次想去关心,都被邵戚元和柳洛嘉拦下。
邵戚元和柳洛嘉都清楚,现在除了宋弈洲醒来,没人能压下孟苡桐的愠怒和急躁。
一如孟苡桐越来越难看的面色。
日子过到第十五天的时候,孟苡桐照旧早上是从宋弈洲转观察的VIP私人病房里醒来的。
盛夏的晨曦打过窗沿时,室外是正明朗的夏季蓬勃,和风煦暖,迎面朝阳。
但床上的男人还在“熟睡”。
“老公,医生说了,你麻醉退了人就会醒的,但这都十五天了,你还不醒,是因为不想吗?”
会是因为不想醒来吗?
孟苡桐不知道,只兀自地捧着他的手,喃喃地依靠着,低念:“老公,日历表我每天都在倒计时,八月七号,很快了,还有两天就到你的生日了,今年生日你想怎么过?我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好不好?”
“虽然我也不太会做饭......”孟苡桐低头,声音越来越低。
医生说了,每天要和他说会儿话。
“老公,我马上又要回公司了,最近公司事情也很多,我没办法从早到晚都待在你身边,你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怪我?”孟苡桐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看着病床上他凌厉优越的眉眼,说,“我今天要开六个会,中午或许能抽出时间回来陪陪你,但也不确定,我怕合作方会找我吃饭聊事情......”
像是已经形成了习惯,孟苡桐每天早上总会碎碎念一般,和宋弈洲说着今日行程。
她是真的很忙,但现在,无论她多忙,他都始终是她的主心骨。
但这些话,只有她的单方面诉说。
她等不到他的回答。
还是和往常一样,唐瑾那边会过来。
孟苡桐和唐瑾交错,唐瑾摸了摸她脑袋,把准备好的早餐递给她,照旧叮嘱:“别太辛苦了。”
孟苡桐点头,“知道了,妈妈。”
话虽如此,孟苡桐只要忙起来还是强度太大。
中午的确还是被合作方拖住了去向,但孟苡桐人刚抵达餐厅,还没看到他们,她的步伐就开始虚飘的不对劲。
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连开了三个会,全靠一杯黑咖啡顶着,连唐瑾给她准备的牛奶吐司都没来得及吃。现在,头昏,腿软,孟苡桐没走两步,人就头晕眼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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