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找客栈掌柜的问事儿的时候,冯妙嫦才想起关于奉钱几何,她没问,七爷也没提。
所以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该不该如往常一样进货。
思虑再三后,觉着既应了七爷,就不好再自己干一摊子,她还是忍痛给忍冬挑出来的货又给退了,为此又给掌柜的和那几个货主拿些跑腿钱。
回去后,忍冬和茯苓都好一个心疼不舍。
按理七爷许了她到秋上赚出来万两银子就走路子给父亲升五品,这已是多少银子也换不来的好处,她就不该再想着奉钱的事。
可是没了每天这点贩货的进账,手里只有这阵子赚的十两银子,但有个急事,她们主仆三个连点应急的银子都没有。
还有她自己可以不花,也不能短了忍冬和茯苓的月钱呐!
冯妙嫦就觉着哪怕少些,每月也得给她几个,不然日子没法
过了。
她是发怵再找七爷问,决定还是找西岭探探口风再说。
等出了城,西岭先给冯妙嫦说了洛安城那边留的有哪些人手。
冯妙嫦没想到只打探消息的人手就有这么些门类,所以等西岭问她要用哪样的人手时,她一时哪里说得上来。
忖度出了七爷的态度,西岭也就托了底儿。
“冯娘子,你要是信得过我,裴家那边的事你想办成什么样就说给我,我来个你弄。
不是我说大话,这样事七爷向来是交给我办的,他从来都不用多操一丝的心。”
冯妙嫦巴不得呢。
她是明白了,术业有专攻,这样弯弯绕绕的事还得擅长的来。
反正她的事西岭都知道,也不用见外,冯妙嫦在七爷给她起的框架上又添枝加了叶,都说给了西岭。
只除了坏徐夫人生意的事她还得琢磨,西岭插不上手,余的西岭表示他这边可以。
冯妙嫦就问,“这事儿关键就是得知道裴三郎的意中人是哪个,洛安城那么些好信儿的都没打听出点眉目,你想到要从哪里探听么?
若真是她害的我,不给她揪出来,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呢!”
这会儿西岭就不是昨日旁观者的态度了。
“冯娘子安心等着就成,我出手就没有打听不来的。
不过只揪出来丢脸哪成呢,等咱们跟七爷回洛城那天,冯娘子想怎么出气找回来都行。”
冯妙嫦心里一动,“七爷这回是出来避风头的?等避过了还回去给那些贵人做先前那样的买卖?”
她有些明白七爷为何那么有把握给父亲升五品了,他和那些权贵竟是长期的买卖。
西岭话里漏的意思,他们没几年就可回洛安了,她和家人重聚有期了!
她这里和忍冬两个高兴的不行,也就没发现西岭听了她的话后,眼抽嘴也抽了好几下。
想到七爷也没有说破的意思,西岭还只能顺着话说。
“七爷到河西也是想多招些得用的人手,得要大笔银钱,如此冯娘子只管赚钱,别的琐事只管交给我,咱们各人做好自己拿手的,早些助七爷回洛安。”
冯妙嫦哪有不应的,这样该谈的都谈得了。
想想她和西岭也算共事了,冯妙嫦问起来也没了压力,“西岭,你每个月有奉银么?”
西岭给她问愣了,“有啊?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那玄五他们也有吗?”冯妙嫦又问。
西岭多精的一个,马上明白了,“七爷没和你提奉银的事?”
冯妙嫦实话实说,“七爷许了我大好处,原不该贪别的,只是我囊中实在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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