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那次他洋洋洒洒写了十页纸,叫谢祈觉得聒噪了。
“本王这么多年从未娶妻,更无妾室通房,你可知是为何?”谢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他道。
穆清羽一愣,目光缓缓向下看去,不应当啊,昨夜见谢祈在这处是很勇猛的,堂堂王爷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若身体无病,不应当妻妾成群了吗?若不是穆清羽在边疆多年,没有时间筹谋婚事,如今说不定他自己也有妻儿了。
“穆清羽。”谢祈见他愣神的样子,又咬牙问道,“你在看哪里?”
“为什么?”穆清羽下意识问道,抬起头看向谢祈,只感觉自己心脏在跳动,“为什么没有娶妻纳妾?”
“当年是你亲口对本王说,若本王是女子,你定与本王长相厮守,”谢祈沉声道,“你还记得吗?”
那日酒窖里的话,穆清羽本是忘了的,可之前被谢祈提起之后他隐约又有了印象,喝醉酒的醉话本做不得数,不过那时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若谢祈是女儿身的话,他一定会拉着谢祈去求爹娘上门迎娶的,虽然谢祈性子冷,又不爱说话,但他偏偏就喜欢这样的,穆清羽本身是很跳脱的性格,就像马要有缰绳拴着,他将自己栓在谢祈的身边,就觉得很是安心。
“可你不是女子啊。”军帐中,穆清羽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一个答案,谢祈不是女子,于是注定只能和自己做好兄弟了,先前那些假设也便都不成立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日之后的事,本王又问你,男子与男子之间为何不能相守,你可记得你是怎么答的?”
“啊?”穆清羽睁大眼,还有这一茬,为何他全无印象。
他每逢喝醉了酒,就容易将事情淡忘,或是当作一场梦境,几日后便不再记得,他只晓得自己说了“若谢小七是女子,我一定娶他为妻”之类的话,却不晓得还有后续。
可若是让他再作答一遍的话。
穆清羽望着人犹豫开口道:“男子与男子相守……”
谢祈目光与他对视。
穆清羽忽然耳根子一烫,心脏狠狠地跳动起来,他好像终于明白谢祈话里的意思了,一直以来谢祈对他别样的对待好像也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释,那些他所感动的胜过普通兄弟情谊的举动,原都是因为这般。
“你——”
谢祈盯着他。
“你从何时有的念头?”穆清羽微惊,那他们昨晚所作的那些事,那岂不是……岂不是同新婚洞房所做之事无异,昨晚他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可以,只当与谢祈待在一起,什么样都是可以的。
但这件事若换成军中其他的糙汉,抑或是他身边的副将来做,穆清羽想到他那副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样子,猛然打了个寒战。
怪,太怪了。
看着穆清羽的脸色几度变换,谢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眼见眼前人又不说话了,穆清羽这回可以很明显地察觉到谢祈是在恼怒生气,但叫谢祈生气的人是他,因此他想不到什么好的主意解决。
他该怎么和谢祈解释,该和谢祈说他对人也是一样的念头吗,那未免也太过违心了。可若说他还是对女子比较有兴趣,是不是也有些伤人心。
谢祈转身就要走,穆清羽猛然抓住了那袖子,对上人盛着愠怒的目光,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但就这样拖着好像也不是个事。
“王爷,”外头亲兵的声音打破了僵局,“王爷,新的床被和衣裳送来了,要送进来吗?”
谢祈没应声,转身出了军帐之后,又将亲兵准备的东西提了进来。谢祈自然是不愿意穆清羽这副模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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