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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一下变了脸色,咬住自己的手闷哼出声来。

看来今晚,又是不能了。

他一边攥着冰凉的香案,一边在心中数算着次数,每次赵仲都说下一次会放他离开,然而等到下一次的时候,却永远都是下一个下一次,他只能咬牙受着,等着赵仲腻烦了自己的时候。

沈砚只当赵仲现在要他,是因为当初求而不得,只要让赵仲再多得着几回,少年帝王总有满足厌烦的那一日。

然而光是今夜就已经三次了,他却还不见赵仲生腻,反而还有兴致来指点他如何作为。

“先生,”赵仲沙哑嗓音,又在后头低低唤他道,“你不要像死鱼一般,你来向后挪挪回应一下朕。”

“……”一下,沈砚羞赧地闭上眼,不想再被赵仲戏弄了。

赵仲却又猛地伸手,将沈砚从后头抬抱起来。

霎时,他慌张叫出声,猛然攥住身后那龙袍,仓皇靠在人身上,那两条腿还挂在人臂弯处悬空着,衣衫敞开,沈砚的脸上都泛着红意,只感觉自己在烛火下无所隐藏。

脖颈处却是赵仲呼出的气,痒痒麻麻的,轻轻扫过他脸颊细小的绒毛。

“先生是在忍什么,想忍到朕结束吗?”

“陛下……”

“不要紧闭着嘴,那多无趣,”赵仲轻轻吻上他脸颊,举止却不显得狎昵,好像诚心教导他一般,“朕想听先生,张开嘴,出点声儿。”

“赵仲,求你——”沈砚实在不想要自己这副样子,这同小儿把尿有什么区别,他仓皇求饶。

赵仲却一字一句告诉他说:“要叫陛下。”

话音刚落,沈砚就被打得瞳孔骤然一缩,叫出声来。

长夜漫漫,赵仲总能想出新法子来折磨这位美人太傅,明明看出沈砚想要咬牙熬过去,他却总不肯让沈砚硬生生熬着,非得逼出些什么来才算满意。

直到一切结束的时候,那双白玉似的足总算落了地,沈砚已是昏昏沉沉,大梦一场了,眼角还残留着一点泪珠,沈砚感觉自己像是被破碎了一回,再无半点文人风骨,他任赵仲爱怜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将虚弱的他抱上了香案。

那样子也算得是玉体横陈。

沈砚的眼中却带了点绝望。

·

明日就该发丧了,赵仲还想着该有什么新法子继续哄骗住这位先生,宫中岁岁月月确实是孤寂,因此他才更想先生留下来陪他。

却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贪心了。

“从前那十年的皇宫是不好的,”赵仲幽幽说,“可朕陪着先生,往后的几十年,先生又怎么知道在这宫中生活会不会好呢?”

“但陛下不知,臣……”沈砚抬手半遮着赤露的身躯,又感觉实在遮不住什么,他又觉得讽刺,他一直自称为臣,如今却浑身赤露,衣衫不整地躺在先帝灵堂的香案上,又哪里有半点臣子模样,他只沙哑地说,“笼中再好,于笼中鸟来说,却也是无益处的。”

“有朕在,皇宫中先生你就是最自由的,为何会没有益处?”赵仲反问道,“朕会给先生最好的,所有人都没有的,即便这样,先生也要走吗?”

沈砚却笑笑,转过头去。“瞧陛下说的,罪臣早已是您所豢养的雀鸟了。”

他与这位学生,当真是对牛弹琴,或许赵仲是懂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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