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苦笑了一下,说,“不一定,你接过来就不会跌。”
池砚把手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沈意鸣连眼睛都没眨,就看着池砚发泄,最后池砚没力气了,撑着桌子问沈意鸣,“你是在逼我吗?”
沈意鸣很是心疼,眼里噙着泪,想张开双臂抱一下眼前的人,又发现自己根本不敢,明明他们每天都睡在一起,可心总是凑不到一起去,“不是,我看不得你受委屈,我是在逼我自己,把欠你的都还给你……”
“你就那么想还清吗?”池砚几乎耗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沈意鸣十分坚定的回,“想,四年来,没有一刻不在想。”
池砚没接话,撑着自己的身体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离开了胜实大楼。
胜实股票如池砚所说开始狂跌,公司里的老董事对沈意鸣疯狂施压。
平时沈意鸣搞公益,搞捐赠,总归对公司是有益无害,他们自然也不会觉得有危机来临,小打小闹都能容忍,但现在不同,沈意鸣这波操作,犹如掘了坟墓胜实的坟墓,掘了各位股东的坟墓。
那几个老头频频开董事会,拍桌子对沈意鸣喊,“如果你这么不想当这个董事,那就换人来当!”
“我看你嫩的把公司当儿戏,上上下下这么多员工,陪着你在这胡搞嘛!”
沈意鸣承认自己冲动,做事之前没有考虑太多,可他的确不忍池砚再受委屈,明明这些不该是他承受的。
他想求池砚,可那天他与池砚吵架后,池砚并没有接胜实的意思,接下来的几天,沈意鸣更是找不到池砚的人。
沈意鸣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怒了池砚,胜实也禁不起拖,于是又开始想办法挽回。
重重压力压下来,沈意鸣睡不着觉,常常半夜在床上翻起来,想翻一些助眠的药吃。
这天晚上还真叫他翻到了一瓶,是沈博为当年搬回来象牙山别墅带来的,已经过期两年了,他头疼得睡不了,想也不想的抠了两片吃了,这一睡实在是舒坦,两耳不问窗外事,闭着眼只管睡得天昏地暗。
王阿姨知道最近沈意鸣睡眠不好,这一早没见沈意鸣过来吃早饭,上楼一看,沈意鸣睡得正香,没舍得打扰。
等下午人还不见转醒,王阿姨才慌了神,赶紧给沈雀打电话。
沈雀和潘宸枫来了一瞧,床头一瓶安眠药已经空了,再摸摸人还有呼吸,赶紧往医院送,一圈折腾下来,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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