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您看不出沈总只剩下您了吗......”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夜色中响起,张晋岩掏出来,发现是沈意鸣的来电,他以为沈意鸣出了什么事,一边接起一边往旅馆内走,“喂,沈总,您怎么了?”
男人也在黑暗中转身,毫不犹豫的跟上了张晋岩。
“明天乐队公益演出要用那辆卡车,你另外再租一辆吧,顺便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卖羊的,我们买一只羊。”
张晋岩停住脚步,惊诧地反问,“买羊?”
池砚在张晋岩的身后站定,张晋岩缓缓的转过身子,眼睛盯着池砚,点了手机的免提。
电话里沈意鸣疲惫的嗓音响起,“今天格日勒的父亲为了招待我和池砚,杀了家里唯一的一只羊,傍晚我们进村的时候,格日勒的妹妹塔娜在村口哭,说爸爸杀死了她的好朋友小绵,格日勒哄了好久,说小绵自己的朋友家过夜了,明天才会回来。”
池砚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沈意鸣为什么没有吃那一盘剃好的羊肉。
“我不知道小绵扒了皮之前是什么颜色,但是我想另外送一只羊给塔娜,她也会原谅我的。”
张晋岩看了眼池砚的神色,内心说不出的滋味盘亘着,有些喘不过起来,“知道了,您别操心这些事了,我明天都会安排好的。”
“池砚呢?”沈意鸣轻声问,“你把他送回去了吗?”
张晋岩依旧看着池砚的脸色,梗着脖子道,“池总定的那家宾馆,老板不讲信用,见池总一直不去租给其他人了。”
池砚皱皱眉头,伸手去抢张晋岩的手机,张晋岩赶忙说,“一连找了几家都没有空位置,我又回到我们定的这家,目前就您和可可的房间还各自剩下一个床位。”
沈意鸣长长喘了一口气,“那你让他住我这间吧。”
张晋岩得逞一笑,却听见沈意鸣又说,“我晚上去你和冯哥的房间打个地铺。”
池砚将要碰到手机的手顿住了,他忍不住想要反讽一句,电话里面的沈意鸣比他先出声,委屈又而可怜,“现在池砚看见我就烦,昨天他因为我飞这么远,还没有空出时间休息,晚上让他好好歇歇吧,我,离他远点。”
“不用!”池砚冷声喝止沈意鸣想要打地铺的想法,他看着张晋岩有些期待的目光,闭了下眼睛,语气稍稍放缓了一些,“你掏房钱,我还没那么矫情到不与你同室相处的程度,留好门吧。”
张晋岩松了口气,把手机挂掉跟池砚说话,“池总,您别自欺欺人了,虽然沈总从不在外招蜂引蝶,但是招惹他的人不少,您就真舍下了他?”
池砚若有所思,缓了一会儿才回张晋岩,“你知道当年的情况,跟随钟泰的董事要拥立我与沈博为割裂,如果我不按照沈博为的谋划入狱,他根本没有好日子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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