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并不愿意搭话,只是垂着头整理衣服上的配饰,moon还想说,wind温声将他打断,“好了moon,这是国内的第一次登台,大家难免紧张,你也不要太过于在意,这样反而让大家的压力更大,接下来我们的节目单变一下,我上场做一个单人的舞秀,你们在后台整理一下情绪。”
他说完便跟常务和策划打招呼,后台的工作人员对于突然的变化都有调整和应对的方法,音乐响起的时候moon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身,他偏头看向画着浓重眼妆的沈意鸣,扭身坐到了身旁的一张椅子上。
因为沈意鸣的脸色实在太差,化妆师不得不厚涂了粉底和遮瑕,但是他那股儿疲懒劲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若不是他们一直住在一个房间,moon真的要怀疑沈意鸣吸了什么犯罪的东西。
正盯着他的功夫,沈意鸣从化妆台上摸起个什么东西,习惯性的夹在食指和无名指中间,仔细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只被化妆师随手放在那里的眼线笔,但是moon知道,他的烟瘾又犯了。
有些时候也是没办法,稍后这个嗓子还要用,沈意鸣就是再渴再馋也得忍着。
wind这一曲舞大概五分钟的时间,结束后的他并没有走,留在舞台上跟观众互动,等他将现场的气氛点燃之后,迅速的摆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组合中的其他三个人立刻登台。
这样的演唱会实在太累,慢歌的部分即便穿插进来,高强度的舞蹈也让sin组合里的人疲惫不堪,高清的摄像头将四个人的脸投在大屏幕上,每个人的脸上脖颈上全是汗珠,底下的尖叫声在每一个高清的正脸时都压过了舞台上的声音,沈意鸣跳到最后,耳返里都是轰鸣声。
演唱会到现在为止正有条不紊的进行,最后一场压轴大戏是队长的吉他弹唱。沈意鸣在后台试音,其他三个人已经准备了结束后的感谢词,可临了的三分钟,沈意鸣还是调了皮,撂挑子不干了。
冯银桦将他的脾气秉性看得透透的,他没在舞台上说什么已经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等看见沈意鸣抓起桌上的卸妆水开始卸妆时,他甚至松了口气。
其他的三个成员都有些惊愕,拿不准沈意鸣这是什么意思,等人将吉他完完整整的装进吉他包戳在墙角,才恍然大悟般看着已经用鸭舌帽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好的叛逆者,甚至毫无办法目送他的背影从后台离开。
这个时间从体育场离开,大概很少会有人怀疑,但即便最后的节目单并不如宣传时那样,提前离场的人倒也没有几个,毕竟他们还期待谢幕的时候能够看见她们的star,却也可能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留下。
毕竟在沈意鸣的眼里,喜欢能当什么,喜欢什么也不当。脱口而出的喜欢能让人相信吗?不能。
体育场外的出租车一辆接着一辆排成了一排,他们都在等着演唱会的散场,这样还能赚到这个晚上的一笔单子,诺大的江城,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目的奔波着,却唯独没有他沈意鸣的一席之地。从被驱逐出这片土地到今天重新回来,整整六年了。
而这第六年的生日,依旧是自己一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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