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又或许是醉得厉害,禾月倒进了铁肠怀里,不省人事。
*
第二天一早,禾月迷迷瞪瞪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待在员工休息室里。
他揉了揉依旧昏沉的脑袋,努力回忆起昨晚的片段,只捕捉到一串串模糊的画面。
他还穿着昨晚那件衬衫,衣摆处赫然可见大片干涸的酒渍,是昨夜狂欢留下的唯一证据。
拖着沉重的步伐,禾月踉跄着走向浴室,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摇晃,他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胡乱地拍在脸上,试图以此驱散残留的醉意。
洗完脸后,禾月迷迷糊糊地转身,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镜子上。
随后,他看着自己脖子上那块红色痕迹,突然惊呆了。
这是,吻痕吗?
*
此时,猎犬的众人正在另一间休息室内聊天。
“砰——”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打断了室内的欢声笑语。
禾月走进来,面色核善地说了句:“各位,今天我请客。”
铁肠抬头瞥了禾月一眼,没说话。而坐在他旁边的福地则是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喊道:“真的吗?!那我要喝暴君酒!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美酒,我可是垂涎已久了!”
烨子也不甘示弱地加入了讨论:“不,我们应该去市中心最贵的餐厅吃牛排!正好可以狠狠宰禾月一顿,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然而,条野却显得更为谨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禾月表情中的微妙变化,于是谨慎地问了句:“禾月,你要请大家什么?”
禾月:“请大家去死。”
这句话一出,整个休息室瞬间陷入了死寂。
禾月指着自己的脖子,表情阴森森的:“我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干的?老实交代,不然我一小时内毒死你们所有人。”
那吻痕确实显眼,殷红中带着几分妖异,像是纯净的缎绸上凝了一抹血。
条野立即明白了几分,他偷偷看了铁肠一眼,眼神里带着责备。
铁肠却面无表情,似乎置身事外。
条野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禾月,你冷静点,这不过就是一个吻痕,没必要大惊小怪的。昨晚场面那么混乱,玩笑开得过了头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禾月的反应却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条野,语调骤然拔高:“一个吻痕?!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这在我们之间意味着什么吗?它不仅仅是一个吻痕,它是对我们团队纯洁性的玷污,是对我们之间信任的背叛!”
条野:“……”
禾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我们当中有男同!”
条野哑口无言,只能恼火地看了一眼铁肠,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你干的好事。”
“让我想想,会是谁干的——”禾月思忖起来,“昨晚我喝醉的时候,其他宾客都已经走了,现场只剩了你们这几个人,所以犯人就藏在你们当中。”
“首先,副队不可能,就算是喝醉了,她那双嘴也只会亲队长的袜子。”
此时福地举起手:“我也不可能,我喝醉的时候你们还清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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