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翻出个新杯子的黑发男人动作顿了一下。
他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往庭院外望去,同妈妈的目光对上,而后眼中浮出几分笑意。
“很凶吗?”他问。
妈妈假装认真地思考了几秒,跟着笑出声来,点了点头:“超凶诶。”
“那为什么不说别的?”
“说什么?直接告诉你,阿妮亚是我们一起领养的吗?倒也不是不能直说,我只是觉得当时因为她产生的那些误会都恰到好处,很利于我们解决问题,让地.雷在已知的地方炸开,好过在之后、我措手不及的时候造成更大影响吧?”
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开始聊天,我:“?”
什么意思?
他们难道是因为我吵的架吗?
我抱着球呆呆地站着,本来是想要问清楚那些事情,但在这种气场里,总觉得自己非常多余,于是只好原地拍了拍球。
云豆飞到了院落里高高的树梢上,小卷冲我叫了一声,示意我将球丢给它,它可以陪我玩,而妹妹更直接一点,跳到我的脚边将我拍的球一爪子弹开,然后拽拽地示意我可以去捡了。
我:“……”
我眼疾手快地将狸花猫抱起来一阵rua,等她眼中露出不耐烦的情绪时,才把她松开,放回地上,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走过去从书桌上拿起来看了看,“啊,妈妈,到朋友约我出去逛街的时间了,我可以去吗?”
妈妈走过来翻了翻我的作业本,“就差一篇日记作业了,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就行。”
她放下本子,弯腰亲了亲我的面颊,“零花钱够用吗?要不要再给你转一点?”
我抱着她的脖子使劲回亲了她好多下,“够的够的,我晚上也不回来吃饭,妈妈要不要和爸爸出去约会呀?”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妈妈说完,提醒了我一声,“明天给你定了风纪财团的体检,记得不要吃太多太杂的东西,九点之前要回来。”
“……好吧。”
我如此应着,却垮下一张脸。
又要体检。
想到最近努力喝牛奶、前几天测出来的身高,我摆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不是长高了很多吗?”
“嗯……对。”妈妈迟疑着应下,看着我现在顶多也就三四年级小学生的身高,摸了摸我的脑袋,很温柔地回答我,“阿妮亚长得慢我也担心,长得快我也担心,所以还是固定检查一下比较好,放心,我会陪你的。”
我扁了扁嘴,但是很快想起来,明天本来就是学校的体检日,其他同学都得去安排的固定机构,但是我却可以和妈妈一整天都待在一起。
于是我重新笑出来,高高兴兴地应:“好!”
……
一小时后。
在我和朋友汇合、顺便让她陪我选一选下个月我送妈妈的生日礼物时,我发现我高兴得还是太早了。
我在人来人往的购物中心突然被后面伸过来的一双手抱了起来——
完全没察觉到来人气息的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翻转往后方给了一脚,但却被横里伸过来的一只手握住了脚腕。
“哎呀,阿妮亚的身手进步不小嘛。”
飘扬的语调、甜腻的气息,我在半空中转过头,绝望地想起来,每次我要体检的时候,就会有个人漂洋过海来到日本,跟着风纪财团的医疗部一起查看我的体检报告。
正是从旁边笑眯眯地握住我脚腕的人。
白兰·杰索。
我的教父之一。
也是最让我观感复杂的人之一。
另一个叫做太宰治。
从后面抱起我的铃兰姐姐笑眯眯地对我吐了吐舌头,“被我捉住了,小鬼。”
我的朋友在旁边完全被这群冒出来的成年团体给吓住,她是我在学校里从校园霸凌的高年级手里救下来的邻班同学——因为妈妈很担心我的安全,怕我在学校欺负,爸爸说只许我霸凌别人、不许别人霸凌我,所以我只好在现在就读的高级私立中学成立风纪委员会——这个朋友就是本委员长反校园暴.力行动里救下来的第一人。
我知道她胆子很小,而且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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