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冠雪楼和那些名门正派都是死有余辜!真是恶有恶报,只可惜了那两个年轻人……”
“先生啊,这两位年轻人也一同葬身了?”
说书人收起响木,悠悠喝了一口茶:“不好说,尸骨无存,谁知道呢……”
再抬眼时,角落里的剑客已不见踪影。
阁主见了一息剑还是老样子,卧在软榻上,一面吸水烟,一面把线报拿给他。
“前几日,探到《风月宝笈》残卷的消息,那人是青州知州私生子,与江湖人无关,也不知从何处得来。”
剑客抱拳谢过,正要离去,阁主忽而开口:“这十年,你寻寻觅觅,若一直寻不到,你待如何?”
可剑客还没说话,阁主却笑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劝你……”
找不到又如何?能如何?
一息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这十年里他在北地望着星空时想过,在万佛寺的塔林里想过,在每一个那人走过的地方都想过。
他恨和尚那一剑为何偏偏避过要害,叫他没能死去,他也怨和尚心狠,既不想他死又不肯见他……然而终究没有放下过。
剑客握紧了手中剑,向阁主告辞,阁主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只是剑客离开后,听说三王爷又在楼下闹起来,脸上的表情才无奈起来,有了点人气。
……
将那卖油郎送到扬州,一息剑带了半本风月宝笈先行离开。
扬州的风带着些暖意,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叫他无端端想起与妙法初遇的那座荒山古庙,可惜那庙年前遇了暴雨,那尊泥菩萨都倒了一半,早不能住人。可说来奇怪,后院的菜地却依然旺盛,也不知那些油菜是怎么回事,没人管着也能长了好几年。
过路一黄髫小儿抓着身旁兄长的衣襟,指向一间点心铺子。
小孩的兄长是个秀才,抬眼看那铺子的招牌,赞了一句:“此间老板也是风雅之人,小小点心铺竟取名剑竹,有趣有趣。”
剑客停了脚步。
凤眼弯弯的老板,瞧上去仍是只有二十多的样子,笑着将客人迎送出去
他蓄头发了……
剑客握紧了剑。
那老板凤眼莹莹一转,朝他招手,笑道:“新鲜的糖糕,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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