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很久,偏过头,抹了抹眼睛。
“路逍言,你为什么就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我说了多少次,我不在乎。”
见她红了眼睛,他喉头滚了滚,嗓子涩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在乎。”
她听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问了一句:“你是怎样都要去做那个手术吗?”
在她的注视下,他点了点头。
然后,黎末就转身,回了房间,把他的被子和枕头搬了出来,扔在沙发上。
不看他一眼,不跟他说一句话。
曾以为黎末性格这样好的姑娘,他跟她在一起是从不会吵架的,她也这样觉得,因为他虽然不成熟但她说的什么他都很尊重,也都会照做。
寻常夫妻间的吵架,他们以为,是不会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
结果,这次却冷战了。
他咬牙坚持,她执拗地反对。
因为他是她的另一半,是她孩子的爸爸,冒险的事,她一点也不想让他去做。
她情愿他瘸一辈子,有她扶着就好,也不想经历手术台上的生死关。
他沉默,对于她的排斥不气不恼,这更是让她生气的。
女人或许是存在一些通性的,比如说,冷战喜欢分房睡,二话不说地赶人走。
路逍言老实地睡沙发了,晚上,宝宝跟她睡一个房间,一晚会醒一两次,饿了的孩子闹牛奶喝都是喜欢哭的,她一个人总手忙脚乱,晚上也没睡好过。
所以,他晚上睡得很浅,宝宝一哭就起身把牛奶泡好,送过去。
她接过,不跟他说一句话,不给他一个眼神交流。
白天,在餐桌上,她做好了饭,他会等她吃完了再到餐桌上来。
房子里,他出现的地方她会特意避开,他注意到了,就在自己的创作室里消磨时光,不出现在她面前。
一天早上,她妈想阿寻了,来家里把阿寻接走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没有一点交流。
到中午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背着包很着急地出门了。
在门口,她换鞋的时候,他叫住了她。
“你去哪里?”急切又有些紧张地语气。
“不要你管。”
她冷淡地回,没管他的反应,直接出门了。
走在街上,冬天的C城,路边的街道往往铺满了落叶,风一吹,洒落一地,环卫工人都来不及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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