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晚期身体上的不适很明显,下肢浮肿和抽筋是最严重的,甚至关瓷不管是站还是坐,都会出现腰骶疼腰,浮肿和抽筋都能被按摩缓解,胎儿成长压迫骨盆的疼痛没有有效的缓解方式。
不过关瓷并不觉难受,最起码没有孕早期的难受,孕早期不是生理上的不适,更多的不舒服源于心理。
怀孕这件事就像是得了恶性肿瘤一样难以接受,更不知道手术后的结局是什么,但现在关瓷很清楚秋秋也是上天在二十九岁这年送给他最大的礼物之一,同性恋终其一生没办法拥有血脉相连的孩子,但他和商颂川何其有幸,居然能拥有秋秋。
关瓷没有繁殖欲,他曾经很恐惧自己不能作为一个好父亲的存在,但二十九岁的这一年,他见识到了生命的斑斓多姿,忽然觉得可以带一个孩子来世界上体会各式各样的美好。
因为孕晚期之后的结果是非常笃定和确定的,生理上的不适被克服的轻而易举。
当然,关瓷也没有放弃能够体现自己价值的兼职。
关瓷这一年对于强大有了新的体会,不仅是自立自强,还是拥有敢于依靠他人的勇气和能力,敢于脆弱,接受脆弱,也是一种强大。
关瓷和商颂川育儿理念非常契合,比起希望他成为一个世俗意义成功的人,更希望他成长为一个健康快乐的人,孕晚期的睡前读物不是高等数学微积分和天体物理,是趣味横生的小故事。
关瓷躺在床上,他的肚子始终不像大多数孕妇一样巨大,商颂川给他泡完脚按摩完双腿后,盘腿坐在他身边,用一把低沉的嗓子读很有趣的故事。
秋秋很喜欢,这时候总是会动的很厉害。
生活不仅只围绕秋秋,湖心湾的别墅因为是关瓷回到南城后要居住的地方,最近两个月在紧急装修,对于未来一家三口要居住的地方,商颂川和关瓷都会有自己的想法,除此之外,两个人对今天花瓶里的茉莉比上一束茉莉绽放的时间更久一点,也都能产生强烈的倾诉欲。
周二晚上,因为要参加一个朋友儿子的满月宴,商颂川回到C市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两个小时。
商颂川轻手轻脚地在客房洗漱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床头灯没关,他盯着关瓷熟睡的脸庞看了一会儿,抬起手,动作很轻柔地碰了碰他的嘴唇。
视线往下,看见关瓷凸起的小腹,商颂川关掉灯,还没全把不应该存在的负面情绪消化掉。
关瓷很快察觉到了商颂川的不对劲,他只用了两天的时间。
这天晚上,按摩完关瓷浮肿的下肢后,关瓷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不错眼珠地盯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男人,犀利地开始话题:“商颂川,你这两天有心事。”
商颂川露出哀怨的表情:“许医生说,如果要亲吻,不能深入,只能碰一碰,你现在更敏感了,很容易高潮。”
商颂川厚脸皮的话让关瓷卡了一下壳,他找回谈话主导权:“你这两天晚上在失眠,你为什么会失眠?”
商颂川神色有些微妙:“失眠,我什么时候失眠了?”
关瓷对他的不坦诚用下垂的唇角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但还是大度地决定原谅伴侣的错误,他盯着他,有理有据地说:“这两天晚上,每天晚上我起床上厕所,你睁开眼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困倦。”
商颂川精比常人旺盛,但不意味他不需要休息,最近公司事忙,尤其是三周后关瓷即将进行手术,他想把手术后的三个星期时间全都压榨出来,忙到昏头转向的地步。
有几次还没到平时睡觉的时间,商颂川就忍不住开始打呵欠。
关瓷劝过他,不用每天下班后都来C市,但是劝说之前,关瓷知道是浪费唇舌,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