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春儿去向姐妹借贷,共借得二百多两。可成道:“资费已有,我上京听选,留贤妻在家,形孤影只。不若同到京中,百事也有商量。春儿道:“我也放心不下,如此甚好。”当时打一行李,讨了两房童仆,雇下船只,夫妻两口同上北京。正是:
运去黄金失色,
时来铁也生光。
可成到京,寻个店房,安顿了家小,吏部投了文书。有银子使用,就选了出来。初任泉州府通判,后来又升了广东潮州知府,择日升堂管事。吏书参谒已毕,门子献茶。方才举手,有一外郎捧文书到公座前,触翻茶匝,淋漓满袖。可成正欲发怒,看那外郎瘦而长,有黄须数茎,勐然想起数年前曾有一梦,今日光景宛然梦中所见。始知前程出处皆由天定,非偶然也。那外郎惊慌,磕头谢罪。可成好言抚慰,全无怒意。
是日退堂,与奶奶述其应梦之事。春儿亦骇然,说道:“据此梦,官人功名当止于此任,不过当初坟堂中衣不蔽体,食不充口;今日位至六品大夫,大学生至此足矣。“后来果然只做了半年知府,新官上任,交?印已毕。后入有诗赞云:
破家只为貌如花,
又仗红颜再起家。
如此红颜千古少,
劝君还是莫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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