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追究了,你走吧。”
“我可以解释。”慕容延见她面无表情慌忙开口,“当初我——”
“没有意义,爹爹不追究自己的死,我也没有权利刨根问底。”宁钰轻描淡写的说着,然而无人知晓她内心的绝望。
她因着这件事愤恨发狂,因着这事歇斯底里,因着这事抛却卫垣,视死如归。可最后,她无法对背后主谋下手。甚至,到最后才发现,当事人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你永远是他的义子。”宁钰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即使如此,她还是不能原谅。
她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但也只是不追究。若说原谅?绝无可能。他永远是爹爹的义子,却不再是她的哥哥。
漫天的雪飘然而下,慕容延看着她的背影。天地茫茫,唯她红衣如血,青丝如墨。
雪不停的下,一点寒意从指间蔓延至全身,甚至是他的心脏。慕容延扯起嘴角强笑,下一秒嘴角笑意僵硬。似喜非喜,欲泪无泪。
全身冰凉僵硬,他忽然想起那个大雪天,义父带着他们出去打猎,追寻熊瞎子的踪迹。
如果能回去就好了,哪怕只是哥哥。只要能在你身边,都好。
慕容延站在原地许久,等到白雪没过脚踝,这才转身离开。长久的站立导致双腿僵硬,他在雪中蹒跚而行。
隐没在雪下的石头将他绊倒,慕容延眼角微红,下一秒却哈哈大笑。笑声回荡,无人听见,正如他的悲伤挣扎,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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