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点点温热游走,卫垣仍面无表情,颇为镇定:“你的保证,从来都算不得数。”
被点破事实,宁钰手下一顿,轻咳一声,很是不好意思。卫垣伸手拨开作乱的手指,低声道:“仍是戴罪之身,不许闹。”话虽严厉,动作却万分轻柔。
“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用膳。”宁钰低头,万分沮丧:“噢。”
卫垣面上不露表情,眼底却满是笑意。不能处罚身体,那就处罚心灵。反正,看钰儿吃瘪委屈的模样,很有意思。
——
宁钰双手支头,看着帐子上挂着的牛头骨皱眉。该如何蒙混过关,而不让卫垣察觉,或者说让他明知是坑,却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宁将军,安胎药。”侍女说着,端上一碗黑色的汤水。宁钰捏着鼻子,盯了许久,仍不肯下嘴。
“皇上说了,若是您不肯喝,他就亲自喂您。”侍女抬头,眼中满是羡慕,“将军,皇上很挂念您啊。”
我宁可不要这种挂念!宁钰撇嘴,恶狠狠的盯着那碗汤水,满脸的苦大仇深,仿佛那碗汤水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般。
转念一想由卫垣喂药,宁钰默然红了脸,最后只得双手捧起那碗汤药。如同壮士断腕,好似将军出征不返,捧起汤药灌入嘴中。
苦,宁钰皱眉,口腔中弥漫着一股子涩味,回味悠长。侍女捧上蜜饯,宁钰慌忙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
侍女接过只余下点点药渣的碗细看一番,随即躬身后退:“奴婢去向皇上复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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