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垣坐在床边,看着宁钰的睡颜眼神复杂。沾床即睡,可见她一路有多辛苦。大夫说,她浑身是伤。
胸前弯刀受创的伤口仍在愈合。左边胳膊上有不明刺伤,本快痊愈,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二次撕裂,血肉再次绽开。
额头的伤口虽在致命部位,很容易致死,所幸创口较小,撞击程度不大。
手腕处的伤口应该经过了药膏涂抹,约莫数日即可康复。需得小心,不可用力。卫垣想到此处,颇为懊恼的低头。
这些是较大的创伤,不计膝盖青紫,手腿各处划痕,以及血肉模糊的手掌。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钰儿。卫垣低声叹息,俯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转身离去,却被宁钰扯住了衣袖。
“别走好不好。”宁钰见他不言,连忙改口,“就一会,我保证不耽误你处理公务。”
卫垣看着她面带讨好笑意,心头却像是堵着一块巨石。既然我如此重要,你当初为什么不留下等等我,哪怕,哪怕是亲自道别,也好过一张信纸。
你可知,我在尸堆中翻找时的绝望。我对每一张脸都满怀期待,可最后,只剩下了失望。一万五千六百次,宁钰,我满怀希望一万五千六百次,又失望了一万五千六百次。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想要宣泄咆哮,可低头看见她眼里的期待,却又不得不吞下。
“处理公务。”卫垣转身离去,宁钰的手愣在半空,久久才垂下。疼,上过药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可她的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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