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上依然疼楚,宁钰皱眉,伸手轻触,摸到一片红肿。听闻昨日,慕容延为她大动肝火,恶狠狠的斥责了侧妃。
听闻那女子名唤碧玉,是北朝将门之后。宁钰单手支着头想着,侍女呈上粥水。
宁钰接过碗,舀起一勺放入嘴中。一股淡淡的苦涩,虽然被鱼虾肉的鲜味遮掩,可咽入喉后,一点苦味反而充斥口腔。
宁钰皱眉,随手将羹匙放入碗中。眼角余光瞥见端粥的侍女颤抖不止,宁钰举起那粥碗轻嗅,闻到一股淡若虚无的药味。
碗放到桌面,一声闷响,女子跪地连连叩首。宁钰面无表情,转身走回床前,扑入被中安眠。
是非对错,尔虞我诈,她懒得再想。是谁下的药?她懒得猜忌,也许是北朝皇帝,听闻卫垣大败北朝士卒即后悔了,想要打掉这孩子,送她前去求和。
又或者,是侧妃碧玉的嫉妒,担心她诞下太子的长子。再者,是慕容延?不是他。宁钰摇头,算了吧,她不想猜,不想争,只想守着这孩子,安全无虞的见到卫垣。
可她为鱼肉,又能如何。宁钰忽然想笑,如果在这里出事,能够保护她的,也只有慕容延了。
一觉睡到正午,宁钰迷迷糊糊醒来,随手摸向枕下,摸到一点纸张粗糙,这才安心坐起。
“姑娘,安胎药。”宁钰打着哈欠,睡眼惺忪接过那碗汤药连喝几口。忽然,她脑中闪过上午粥水的事情,拿着药碗的手微微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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