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他的死讯了……”贺松觑着她的神情,道:“难道七叔他们没有告诉你?”
心凉已是习以为常,长陵听得此言,起身道:“是我叨扰了,多谢贺公子招待,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贺松望着长陵的身影,不知怎地,莫名想起她本该是要成为堂弟媳的,不由道:“越姑娘,他的衣冠冢我们立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长陵顿足,偏头道:“不必了,躺在里面的又不是他。”
她一人一骑扬长而去,出了江陵,一时间只觉得天大缥缈不知何处去,不知何所归。
“越姑娘!”她听到后头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望去,是七叔策马追来,“且等一等!”
待七叔近上跟前,自怀中抽出一卷羊皮轴,“公子曾经有过吩咐,不论他日发生什么事,都要将此图交到越姑娘手中。”
长陵接过卷轴,拆开绑绳一展,发现这居然是一张完整的伍润秘籍图。
“这三个地方,我们皆已派人探寻过,东海之滨与雁北之地皆无所获,唯有中原西南部红石滩燕子沟一代,有极似之处。”七叔道:“只是那里冰川延绵,人迹罕至,若越姑娘要去,还当一路留心。”
长陵的手凝固在半空,诸般情绪缠绕于胸,需要竭尽全力才能让自己的声音稳下来,“他都走了这么久,想不到你们还记得。”
七叔淡淡一笑,眼神中不无悲伤,“既是公子未完成的心愿,能为他多做一件也是好的。”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不动声色地烙进了她的脑海里。
长陵踏上了前往燕子沟的路,这次不再是为了寻他,而是为了走一程本该是他们俩一起走的路。
当初相约结伴而行,如今孤身一人,恍然自己在不自觉中已经习惯了被陪伴,所以当一切恢复如初,才知人情冷暖,大千世界,何其空荡。
就在长陵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走下去时,意外的遇到了一个人。
是失踪已久,多番探寻却杳无踪迹的姑姑,越青衣。
这巴蜀偏僻村镇,来往的外人本就不多,越青衣一身短打劲装,很容易在人群中辨认出来。长陵在街头看到人时,正要上去打招呼,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姑姑举止谨慎的退到一个巷子后,眼神紧紧盯着前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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