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津望的声音,紧接着张津望就走进画面里。他捧着两半瓜,瓜瓤色泽鲜艳,多汁的果肉如红宝石般诱人。
“我把瓜放河里冰了冰,你尝尝怎么样?”张津望放下瓜,搂住谢锐的脖子,非常自然地在男朋友脸上亲了一口。
“哦~~”同事们看得哈特软软,不禁露出姨母笑。
结果这一吻不知撩到谢锐哪根神经了,他直接把张津望翻身压在椅子上,开始扒人家衣服。
“会议结束!会议结束!”阿曼尖叫着解散了房间。
亲热完之后,张津望累地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谢锐仍旧不肯放开他,两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老爷椅上。
张津望邀请谢锐,来自己给他买的院子过周末。他本以为谢锐会开心,结果对方来之后一直兴致不高,而且变得非常黏人。
难道看不上我的院子?张津望颇为郁闷。
这时他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跟谢锐说:“对了,房子里有间屋还没装修,正好给你住。你看看想装成什么样子,我来给你做家具。”
“你还会做家具?”
“对啊,屋子里大部分家具都是我做的。”张津望得意地翘尾巴。
“我差点忘了,你的设定是正经事以外的都擅长。”
“……你丫是夸我吗?”
谢锐拿起圆桌上的ipad和笔,在上面涂涂画画,很快一个房间的草图就出来了。设计得很简约,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衣柜。
“大概这样。”谢锐说。
“牛逼啊,画这么好。”张津望拿过来看了看,“成,然后我们可以在这加一个树屋,这里加一个秋千,这里加一个电视机……怎么样?”
“挺好的,我应该挺喜欢。”谢锐话锋一转,“五岁的我。”
“别啊,卧室肯定得有个电视机,这是规矩。”张津望红着脸咳嗽一声,小声在谢锐耳边说,“以后我们可以一边看簧片一边做。”
谢锐愣了愣,然后瞬间改口:“好吧,电视机可以保留。但是秋千和树屋不可以。”
“秋千有什么不好?我们可以坐在秋千上,畅聊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
“你根本不会诗词和哲学。”
“草。”无法反驳。
“我的卧室不能出现树屋和秋千这种东西,既影响整体美观,又毫无实用性。”谢锐冷淡地说。
“我的房子也不能有这么无趣的装修。”张津望倔脾气也上来了,“你知道吗,你那个黑白两色的家,百年后都能直接当灵堂了。上面写着,谢锐,享年一百岁,死于舔嘴唇中毒。”
“不确定的时候,黑和白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设计。”谢锐嗤笑道,“总比家里你那些大红大紫的烂俗摆件要好。”
“大红大紫怎么了?我送给杨松云的时候,他就说特别喜欢。”
“那你见他摆出来过吗?”
“他说怕灰尘落脏了,所以都放在柜子深处……他不喜欢?”张津望意识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张津望和谢锐比毒舌,简直像鲶鱼精打唐僧师徒,自取其辱。气得他丢下一句“老子不给你做家具了,睡地上去吧”,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喊了两声,没把张津望叫回来,谢锐轻轻地叹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他承认刚刚语气不好,但他没告诉张津望,他其实不喜欢这个院子,也不喜欢空下来的屋子。
张津望以为他一无所知,但谢锐之前就听四眼说过:这个院子是张津望为了图晃才买的,空下的屋子也是为他而留。
就因为图晃不在了,所以现在才给他住,他又不是图晃的替代品。
谢锐明白,吃一个逝者的醋很幼稚,但他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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