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戈尔温听不明白,他接着补充道:“就是布卡的未婚妻。”
所以,布卡才会放弃乐队,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开一家旅行社,静静等着他的未婚妻回来。
戈尔温想,怪不得在车抛锚的时候,布卡会及时出现并施以援手。
“那你要一直待着这里吗?”
阿堂看起来很年轻,一场失意的感情不应该将他困在这四方天地里。
“怎么可能,把我说的像电视剧里的苦情男二似的。”阿堂振振有词:“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像是怕自己会舍不得,于是要规定一个具体的时间界限。
空气又安静下来,点燃的烟尾忽明忽暗,过了一会,阿堂又像否定自己似的开口:“也许我会永远留在这里也说不定。”
“永远太长了。”戈尔温说:“还不如多去做些喜欢的事。”
“你看起来只比我大十几岁吧?怎么说话和我爷爷一样。”阿堂嘀咕道。
“我可不想长命百岁。”
“为什么?”
“因为我每天过的都很幸福,让我现在去死也不觉得可惜。”
戈尔温纳闷地问:“你才多大,怎么天天把死亡挂在嘴边?”
“不是吗?”阿堂反问他:“与其计算自己会在多少岁死去,还不如坦然接受,在意识的下一秒去世。”
最后,他像个小孩一样嘟囔:“等老了以后,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几天,那样一点也不酷。”
作者有话说:
下一周可能不会申请榜单随缘更啦,因为我感觉快要结局了,先等我把后面的剧情整理一下~
第66章 生命城邦
清早路过阿堂的房门时,戈尔温轻笑着摇了摇头。
旧的旅人离开,空荡荡的房间又被新的客人填满。
唯一不变的,是阿堂房间里电吉他的声音。
小皮卡加满了汽油,布卡帮戈尔温往车上装东西。
“你怎么带着这么大一面镜子?”
布卡鼓起胳膊上的肌肉,和戈尔温合力将落地镜抬上了皮卡的后货箱。
戈尔温松了口气,看着不远处坐在树荫底下嗦冰棍的镜子,无奈地说:“这是我的全部家当,路上要是没资金了,我就只能把他卖掉了。”
说罢,他还装作惋惜的摸了摸镜框,仿佛真的在思考可行性。
镜子竖起耳朵,三两口将冰棍吞进肚子里,小跑着过来帮忙。
临走前,布卡送了他们两个平安扣,戈尔温将它们挂在了车内的后视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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