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套怎么样?”陆砚臣换上一身银灰色西装从更衣室出来,整个人斜斜地往门框上靠了靠,摆了个姿势噙着笑问扶软。
扶软本来挺心不在焉的,浅看了一眼,浅眸微微一诧。
妖孽二字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男人被银灰色的西装衬得愈发俊逸,闲闲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绝佳风景。
见扶软没说话,陆砚臣打了个响指说,“就这套了。”
不需要评价,她的反应就能说明一切。
扶软保持沉默,默默收回了视线。
怕再给这男人两分眼色,他就能开起染坊来。
“你不送送我?”陆砚臣见她拿了外套要出门,急忙问道。
“你找不到路?”扶软反问他。
陆砚臣被怼得心口一堵,“丈夫出门上班,妻子不应该送一送吗?”
扶软想了想他这句话,问,“你觉得我们算夫妻吗?”
这下陆砚臣答不上来了。
扶软径直的出了门,徒留男人原地懊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报应,全是报应。
而且这报应,他还得乖乖受着。
半晌,房间里响起陆砚臣无比坚定的声音,“早晚会是夫妻的。”
扶软去到雁园,陆港归正在柚子树下背着手仰着头打量着果树,小明跟在一旁。
主仆二人都没看见扶软,正在说着话。
“刚刚老爷让四少去集团上班,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一听是四少奶奶提的建议,他又想都不想就同意了,还是四少奶奶的话管用。”小明絮絮叨叨的念叨着。
老爷子轻哼了一声,“是该有人管管他了。”
“没准结了婚,有四少奶奶约束着四少爷,他或许能收收性子。”小明还为这个说法想了个合适的形容词,“成家立业。”
老爷子叹了口气,“希望吧。”
“我觉得四少奶奶人挺好的,跟那些千金小姐不太一样,和四少爷很般配呢。”
扶软适时出现,到底是不想听人在背后议论自己,“爷爷。”
陆港归回头看见扶软,表情都温和了不少,见她手里拿着种花花草草使用的工具,便说道,“你来啦?小明说你每天都来照顾这柚子树,你把它照顾得很好,辛苦了。”
“我没觉得辛苦。”不是扶软谦卑,而是她真心不觉得照顾花花草草果实树木会辛苦。
以前住在乡下,她就喜欢这样搬花弄草的,本以为来了云州,可能没什么机会做喜欢的事,没想到陆家会有这么大一个雁园。
照顾这些花花草草于她而言,其实是一种治愈,能抚慰人心,所以她并不觉得辛苦。
陆港归也看出她是真心喜欢做这些事的,对她颇有些欣赏,“对了,之前让砚臣送你的那个绞丝镯子,你还喜欢吗?”
扶软怔了怔,那镯子是爷爷送的?
那她岂不是误会陆砚臣了?
“喜欢。”扶软温声回应。
撇去其他不说,那镯子本就精致好看,扶软一眼就喜欢上了,只不过对陆砚臣有些误会,才没收的。
“那怎么不见你戴?”
“那镯子贵重,我怕弄坏了,就放着的。”
陆港归也是随口一问,见她喜欢也就安了心,又问她,“之前让你帮着照顾果树的时候,你怎么没说明身份?小明还误以为是家里新请的佣人,说话万一有失分寸。”
“小明跟着爷爷多年,自然不会说出有失分寸的话,而且我觉得身份地位只是个代号,是做给旁人看的,反而是人品更重要一些。”
陆港归神色顿了顿,头一次认真打量起扶软来。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叫通透的性质。
这很难得。
他纵横商海多年,浮浮沉沉几十载,深陷在这片浑水里,早已不知通透为何物。
却没曾想会在一个才年过二十的小丫头身上,看到了很难得的东西。
“你才刚出院,不用急于照顾这果树,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陆港归又关切的叮嘱了一遍,再吩咐小明,“以后多顾着点四少奶奶这边,重活脏活别让她干,知道吗?”
“知道了,老爷。”小明到是很乐意这个差事。
“你们忙,我得去集团了。”陆港归跟两人道别后离开。
扶软目送他离开后,才着手开始准备照料果树。
谁知才刚拿上铁锹,就被小明叫住了,“四少奶奶!这种重活交给我来做就好!你在一旁指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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