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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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多热心积极,笑眯眯道:“我也表个态,往后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可以来找我,哪怕半夜了敲门也成。邻里之间就得相互关照,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

反正他不这样说,那些人病了也一样会上门。

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效果就不一样了。

况且,平日里哪那么多可以免费练习针灸的人体老师?

前世中医为啥越来越拉胯?

年轻学徒就是想练习针灸,也没那么多病人信任他们,让他们往身上扎针啊。

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街坊四邻,李源怎能错过?

傻柱还觉得李源是在给他捧场,也是给一大爷垫场面,高兴的拍起手来。

易中海心里大骂,这个柱子是不是真傻?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头把李源勒索他一百块钱的事告诉傻柱,不然这货分不清好赖人……

贾张氏母狗眼里眼珠子转了转,就想开口说房子的事,没想到李源还没完,只听他又说道:“只是大伙儿都知道,中医不像西医,西医容易上手,中医是越老越吃香,拜的名医越多医术越高。今儿我师父还跟我说,眼下因为编方的缘故,京城里来了好多各省名家,让我想办法多去拜几个名师。哪怕一人教一手,那也是受益无穷。可拜师哪有这么简单?虽然不像古代讲的要拿束脩,可作为弟子的也得自觉不是?

所以,我现在急缺全国粮票。三位大爷,各位街坊邻居叔伯大爷们,谁家有全国粮票的,麻烦支援一二。不白要,您送我一斤全国粮票,我送您二斤棒子面。

换了粮票,我去拜师。多学些能耐,将来也好为工人兄弟,为咱们四合院的邻居们看病不是?拜托大家了,拜托大家了!”

眼下粮食还不算艰难,鸽子市上一斤粮票的价钱是两毛,到粮店去买棒子面,再花上一毛二分钱,就能买来一斤玉米面,那就是共计三毛二。

两斤棒子面就是六毛四,一斤全国粮票的价钱不会超过五毛。

别小看一毛的差价,够买一斤盐了。

只可惜,眼下手里持有全国粮票的,没几个。

也就是易中海、刘海中这样的七八级工人里的大拿,有从外地进京出差的徒弟,才会孝敬他们一些。

但易中海这会儿,着实不想搭这茬……

反倒是刘海中有些心动道:“我家里倒是还有几斤……李源,回头来家里看看。”

李源笑道:“得嘞!谢谢二大爷!”

阎埠贵怎么能放过这种好事,不过他怀疑李源的实力,道:“李源,你真能放开了收全国粮票?”

李源正色道:“三大爷,话不能乱说,这绝不是收粮票,是人情往来。二大爷觉得我勤奋好学,愿意支持我好好学习。我感念二大爷的支持,回赠他一些棒子面儿,仅此而已,和买卖无关。至于能不能回赠的起……我不是有两间房吗?我把话放这,为了学好能耐后更好的为社会主义建设出力,我把房卖了,也要学好医术!”

得!接下来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连贾张氏的母狗眼都耷拉了下来。

哪怕她想图谋李源的房子,可除非她能拿出全国粮票来,不然凭什么要人房子?

易中海都没办法,不过他可不傻,这会儿明白过来,今天分明就是李源这个坏份子故意把话说在前头,让贾张氏等人说不出话来。

扛着那么大的旗帜,谁敢对着干?

所以这会儿心里那个憋屈劲儿啊,甭提了!

坏啊,群众里真正的坏人!

一场全院大会,算是无疾而终。

不过李源刚回家,还没来得及反扣住门开始抽奖大业,房门就从外面敲响了。

他纳闷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许大茂的公鸭嗓子:“我,许大茂!”

李源打开门,看着一张马脸总觉得有喜感,这哥们儿虽不是好人,但也算是这个院子里少有的场面人了,笑问道:“大茂哥,什么事啊?”

许大茂绕头看了眼里面,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道:“源子,你这里也忒空荡了吧?凳子都没一把?炕上就摆一床单被褥,空出大半土面儿来……嘿,这不成啊。”

李源耸耸肩道:“那有什么法子,我精穷啊。”

许大茂打了个哈哈,道:“兄弟,你先等会儿。”

说着也不等李源反应,转身就走。

李源摇摇头,回头又换了块蜂窝煤,又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儿。

别说现在,二三十年后死于煤烟中毒的倒霉蛋,一年都有好几百。

刚把煤换好,就见许大茂两只手一边儿提着一把圆木凳,见李源讶然的看着,便得意笑道:“今儿兄弟你乔迁新居,时间太急了,没别的准备,哥哥送你两个凳子。源子,快收下!”

什么是场面人,这就是场面人。

东西不算多贵重,但有面儿,让人心里舒坦。

当然,也千万别以为这位是好东西。

眼红的时候,保不齐背后给你写封举报信插一刀,这些事对许大茂来说都是基操。

所以这种人就是可以交往,可以当朋友,但不能交心露底。

李源接过两把凳子,疑惑道:“那我是不是该多搬几次家,说不定能凑齐三十六条腿。”

当下结婚,女方通常会要求男方备齐三十六条腿,也就是方桌一张,椅子四把,双人床一张,大衣柜一个,写字台一张,饭橱一个,正好三十条腿,一整套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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