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道,“看来堂主是很想让堂内这么多学生知道,血案的始作俑者是谁了。”
惟知真人恨恨地收起武器,“……真没想到,向引,你待如何?”
向引从月明晦身后走出来:“真没想到的是我。我并不待如何,寒央君来带我回去了。师父,你不会拦我罢。”
惟知真人死死盯着向引手中的邪典,碎碎念叨着什么,十分神经质,看起来精神很不正常。
月明晦颇愣愣地跟着向引堂堂走出了书房。
“你回来,是来拿《无邪古典》的?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堂主的?”
向引岂容他盘问自己,立即反问回去,“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有问题的?”
月明晦低道:“很早以前了。”
向引:“那你不说?”
月明晦:“凭我与你的关系,我说你师父有问题,你会信么。”
确实不会信。不是亲眼所见,向引根本不会信惟知真人是幕后凶手。
“‘凭我与你的关系’啊……我们现在可是道侣的关系。”向引抱起手臂,睨着月明晦,“道侣,但关系也不好,是吗。”
月明晦瞟他一眼,又瞟他一眼,“你说想和离,是当真么?”
“当真。”
月明晦面色一僵。
向引继续道,“月明晦,我过得很不开心。今天晚上是六十年来我们说话最多一次。你说害怕我遇险,不惜打断闭关赶来保护我,就算是真的但,凭这六十年,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月明晦。
“算了,先回去罢。”向引看月明晦无言以对,转开道。他还想早点回月阁,这样不管他在这个时间点停留多久,夜轮尊的死可能都还会多一些变数。
“我跟你待久了,或者你靠太近,我可能会短暂神蚀,强迫你做一些……事情。另外,宗室也一直要求我与你尽快双修。”
月明晦突然开口。
向引意外他的坦白,眯了眯眼睛,“你不愿意。”
月明晦“嗯”了一声。他一点都不善于坦诚,此时比起尴尬,更显得手足无措。
向引知道他说的前者,第二世在破殿他提出婚约那夜,月明晦就神蚀发作过,不过,等到了第三世,向引才真正明白,月明晦的神蚀发作,除开灵力和修炼的原因,都是在控制不住对他的欲//望的时候。
至于后者……月家宗室奇葩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天催他们上//床双修,当然是宗室做得出的事。但是这事,是向引第一次听说。要知道,第三世新婚第一天,那月姑就抓着他质问为什么没有圆房的。
“你在和我解释吗?是你不愿意和我双修,才冷待我?”
可能最难的就是开口那一下,真的张嘴了,月明晦也就都说了,尽管说得十分艰难。
“没有不愿意……我不愿意的是强迫你。我怕你不愿意。”
“哦,那就是你很愿意。”向引说。
“我……”月明晦抬手抹了把脸,有点破罐破摔了,竟然真的“嗯”了一声。
想起刚刚那个120年的节点里阁主说的话,又补了一刀,“有多愿意啊,一看到我就想和我双修吗?不然,你干嘛不敢靠近我?”
月明晦被他拷打得脸都红完了,侧身偏过了头,“别说了……”
向引见好就收,揶揄的语气一下子收束起来,“寒央君,也不对罢。宗室逼迫,那是宗室的问题,你把气撒我头上是怎么回事呢。”
月明晦辩解一句:“我没朝你撒气。”
“是吗?就算是做给宗室看样子,但我让勤务向你求见,你也一次都不肯见我。说两句话,你的定力也不够吗?”
这个时候,月明晦可还没有瘾。
“我没收到过你想见我的消息。”月明晦怔了怔,回答。
向引跟着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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