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学生道:“凡间确实非常迷信这些,通常成亲还不满一月,新人就会筹备回门的事宜。据说,如果错过了这个时间没有归宁,那么之后不论娘家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再回去了,会有更大的灾祸发生。”
向引闻言,神色微动。
他不迷信凡间的那些个,但听了这样的规矩忌讳,他不禁还是想,是不是上一世,是因为他错过了这一个月归宁的时间点,后来再回问仙堂的时候,才会接连导致后续的灾祸?
“向引。”月明晦忽然叫了他一声,唤回他的思绪。
“嗯?”
“你已经按时回来了。”月明晦说,“而且,灾祸也不会因为这种无稽之谈发生。”
向引心中蓦地一定。
那女学生也忙道:“是啊是啊,大师兄和寒央君一定会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
陶然注意到,两个人都没有表露出什么“借你吉言”的积极态度,向引若有所思,月明晦更是眼中隐有嘲意。
明明在她看来,两人对彼此非常熟悉,说话和动作间甚至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不应该处于一个对婚姻关系不信任甚至消极的状态。
她思索一瞬,对三名学生说:“问何君和寒央君想询问一些之前学堂命案的问题,我知道你们都是给受害者收拾遗物的人,你们还知道什么事件的内情吗?”
三名学生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劳什子的“学生代表”。
向引如何想得到陶然是不想他俩再聊新婚的话题,他见她如此爽快,便也点头切入正题。
“这几个受害的学生都是我在练功房为他们护法后,在修炼中突然暴毙的,所以我有相当的嫌疑,还被禁足于后山等待发落。后来我与寒央君成亲得以离开,但此案却也悬而未决,倒显得我是找到靠山的真凶无疑了。我既不想无端担了这个罪名,这几个受害修士也需要一个真相告慰。这才是我与寒央君重返问仙堂的真实理由。如果你们有线索,请务必提供给我。”
这一番话,让三名学生都隐隐鼻酸眼热。他们与事件中暴毙的学生确实都关系匪浅,不然也不会为他们收拾遗物。
当下,他们便一个接一个说起受害修士的个人情况、生活修炼习惯,还有遇害当天的一些行动轨迹。总之巨细无遗。
向引听了半晌,和月明晦交换了一下眼神,摇了摇头。
无他,越听他越确定,凶手是无差别杀人,这几个人一点都没有重叠的地方!唯一的共同点,就在于都是在修炼中暴毙的。
这样看,最大的嫌疑和重点,不仍然落在他自己身上吗?
在座的几人都意识到这点,话语间出现了短暂的空档。
“不如试试从受害人死后着眼。”月明晦这时开口道。
“何意?”向引精神一振。
月明晦道:“受害人死状相同,都非常惨烈,骨肉分离脏器融化,没有哪一门术法能造成这么血腥的杀//戮。除非是禁术邪术,或者并非人为。”
向引想起上辈子惟知真人惨不忍睹的尸体,以及当时堂中极其浓郁的血腥气。他忖道:“这样皮肉融化的死相,就好像是为了啖其血肉一般……难道凶手是为了修士血肉血气才下的毒手?”
月明晦颔首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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