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贱蛇便是当年之事的主谋,敖丙当年被二太子所阻拦,误了正事。回过头来再细细查究,发现当年父王龙体中毒之事也是此人之手笔,但大哥已经身锁九渊,父王也不愿再追究…于是特地抓来他向青丘请罪。说着,半跪下来。
在此人一被带上来时,轩辕望之便全身戒备,那琉璃眸子中狐曈隐隐作显,在那人进来一瞬间也把躲在那柱子后面的小家伙也定住了,封住了她五感,生怕她听见、看见,亦或是…闻见。
因为…这人一踏入议事堂大殿,轩辕望之便嗅到了那一股自己死也不会忘记的气息…青丘上空顿时雷鸣大作。
不太干净啊。这股曾经和之若缠绵成结的气息…真臭啊。用了三个月狐息都还是驱散不尽的恶心之极的气息,轩辕望之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轰隆隆…轰隆隆!
轩辕望之愤极,双眼都要把此人看穿。
确实不太干净,在东海已经把各个刑罚用个遍了,什么都不招,现下已是被我毒哑了。
身上除了衣服是白净的,其余都一塌糊涂:头发是凌乱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被寒铁链锁住的脖子和手脚青紫一片,伤痕遍布…右臂的衣物被撕扯掉,露出了孽字灼在上面,狰狞异常。
哦?现在是个小哑巴?活该啊,之若尝过的你都尝一遍吧…轩辕望之微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踏近,带着滔天的威压和愤怒尽数倾泻在这罪臣身上。
恨啊…恨啊。
轩辕望之蹲下来捏住此人下巴,仿佛要把其捏碎一样把脸抬起来: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难怪乎…都要把银牙咬碎。
倒是此人眼中却是担心不解质疑之色…什么叫做之若受过的苦?之若难道也…难掩心中的担忧,虚弱的身子又扛不住这大乘者的威压,猛地吐了一口血,轩辕望之狠狠放开手,嫌弃至极,用丝绢擦拭着手上沾染的污渍,又把用过的丢在此人面前。
之若躲在后面突然发现自己看不着听不着就知道哥哥发现了自己了,着急忙慌地想冲破穴道可是…哥哥实在是太腻害了,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书到用时方恨少,之若这时候才后悔平时在修炼上花的功夫少了。
可是哥哥虽然平时不太让自己出去玩儿,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严禁自己…感觉好像瞒着什么事儿一样…
之若渐渐安静下来…然后趁着哥哥挟制的力量没有那么大的一个缝隙间,突然迸发灵气冲破了桎梏,突然恢复知觉,冷不丁一个踉跄,把这柱子旁边的红烛台打翻在地。
轩辕望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但是眼尖的敖丙已经看到了,这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啊,一声:之若!
之若直觉抬头去看,却被轩辕望之强硬又轻柔地把女孩儿环住,那毛茸茸的头埋在自己胸口,隔绝住两人目光的交汇,又全身到处检查一遍,没见磕着撞着,轩辕望之才松口气,但心里大石头还高高悬着:三太子逾矩了。
那被寒铁链锁住的残破之人在烛台倒下之时也猛然抬头,眼睛紧紧盯着轩辕望之…透过他…看向那女孩儿…
绕是心大如敖丙,此刻也嗅出了一丝不明的氛围…轩辕公子比之若身材高大上许多,这般一动作,仿佛将人融进自己身体了,心里涌上的丝丝羡嫉仿佛在告诉自己:这兄妹二人的关系是否过于亲昵了?这般抱着…
公子,我与之若相熟,必不会加害于她,公子尽管放心。再说东海这么些年对青丘的态度也还算明朗,公子实在无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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