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手滑,只是手滑。”
“那茶盏,可是上好的青花加彩瓷,碎了一个,就不成套了。”
“我赔,我赔一整套!”
“侯爷坐坏的椅子,可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
庆阳侯想说椅子不是被他坐坏的,但是不敢:“椅子我也赔。”
“本县主刚刚,可是被吓得不轻。”
“我在西城安源大街有一间铺子,赔给县主压惊。”
西城安源大街的铺子,小小的一间都得上千两银子。
庆阳侯心痛得很,但是此刻技不如人不说,他还率先动手被抓到把柄,只能破财消灾。
江诗荧终于笑了,语气和煦:“侯爷怎么还坐在地上,江管家,快扶侯爷起来。”
江鹏远在一旁观看了全程。
说实话,前段时日,他在江诗荧面前吃瘪的时候,难免在心里暗骂她是个逆女。
可是此刻,看到庆阳侯被江诗荧逼得步步紧退,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儿生的可真不错!
庆阳侯刚刚坐好,就听江诗荧说:“既然误会已经解决完了,咱们是时候来谈谈正事了。”
庆阳侯和江鹏远都以为她是要提良妾的事,毕竟这才是庆阳侯今天来江府的真正原因。
却不料,就听江诗荧道:“我今日去陪母亲用膳,却见母亲身边竟无一个贴心人伺候。那些刁奴,见母亲要静心祈福,受不了佛前的清苦,一个个地打着替母亲办事的名义,跑出府去,成了逃奴。”
庆阳侯今天已经从素雪等一众下人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江夫人派他们往侯府送信,结果派一个被江诗荧抓一个,再派一个再被江诗荧抓一个,然后全都关了起来,今天才被放出去。
现在到了江诗荧口里,却变成了这些下人都是逃奴?受不了佛前的清苦所以跑了出去?
江鹏远还是第一次听到此事,他心想其中必有蹊跷,但是却故作不知,只严肃道:“竟有此事?这些逃奴,定要上报官府通缉才行!”
庆阳侯现在已经认定这件事不是江诗荧一个人所为,而是他们父女两个商量好的,现在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他先前从素雪等人口中得知一切后,立刻就带了几个护卫从侯府骑快马赶到江府。素雪等人则是跟在后面,比他慢上一些,估摸着现下也差不多要到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有小厮来报,说夫人身边的素雪等人从府外回来了。
“这些逃奴还敢回来!”江诗荧说着,手里的鞭子打在空中,发出破空之声。
庆阳侯没忍住抖了抖身子,只觉得刚刚被自己忽略的耳朵忽然又开始疼了。
但是此刻,他顾不上自己的耳朵,而是解释道:“都是误会,他们不是逃奴,他们是去庆阳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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