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回事啊,就是我救了靖王啊。”江诗荧显然没有那么好心,会给他详细地解惑。
“你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有机会救了靖王?”
江诗荧噗嗤一声笑了:“父亲记错了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大姐姐和三妹妹啊,我可是一直被咱们府里的人说天生反骨、不服管教,有事没事就出府玩耍,一点都没有闺秀的气度。”
什么出府玩耍,其实是她每日去一个女子武馆习武罢了。从七岁起,八年间,无论风雨,几乎日日不辍。
大晋马上得天下,早年间风气很是开放,不少人家都会让女儿学一些功夫,是以市面上有不少女子武馆。也就是先帝年间以来,女儿家更多的被拘束于府内,一日日地只学习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类的。
她偏偏从小对武艺感兴趣,可能是年幼时被欺负的多了,一心想着要强大自身,才能保护自己。
嫡母和嫡姐乐得她做不成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于是大力支持。
江鹏远的面色有些尴尬,他的确是忘了这一点,但是很快调整过来:“什么天生反骨、不服管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父亲不知道吗?”江诗荧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去:“府上有不少下人都这么说呢。”
侍奉在一旁的江管家及时解围:“老爷恕罪,是奴才管家不力。”
江鹏远借坡下驴:“看在你这么些年来一向勤勉用心的份上,便罚你将功赎罪。还不快去把那些犯错的下人都揪出来,统统罚两个月的月钱。”
江管家正要领命出去,就听到江诗荧拍手,笑道:“父亲和母亲真不愧是天生一对,惩罚这些下人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她歪了歪头,嘲讽地看着江鹏远:“只不过,父亲,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您知道,我也知道。您既然看好我,想押注在我身上,可得拿点诚意出来。”
听到这话,江鹏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中意味不明:“你姓江,这是改变不了的。”
江诗荧心里想,这还真不一定。有朝一日权势在手,谁说她不能给自己改个姓呢。
但是此时,她只是说:“是的,所以我们才有在这里谈的必要。”
江鹏远心里已经认定,她以前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只等着抓住机会之后奋力一搏。这样想着,他却更看重江诗荧一些。
“我这个做父亲的,从前倒是小看了你。”
江诗荧不置可否:“父亲之前根本没在意过我,又何谈小看不小看呢?”
江鹏远到底是官场上的老狐狸,面上不动声色,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说我要在你身上下注,我为何要这样做呢?你大姐姐早已是宫里的慧妃,我继续支持你大姐姐不就好了?”
江诗荧道:“大姐姐是慧妃,但却是无子无女的慧妃。我若是进宫,我们姐妹两个,一个有旧情,一个有功劳,一个是温柔解语花,一个是难得的绝色。有朝一日我诞下龙裔,我们姐妹联手,何愁不能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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