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撑到极限了。
一双手握的很紧,他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
赵延川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说:“人现在已经找着了,你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好好休息一下。”
“你想,沈同志要是醒来看到你现在这个鬼样子,那肯定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的。”
赵延川企图劝他让自己去休息会儿。
看得出来,他已经精疲力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了。
可他还是站在这里,目光坚毅地盯着那道门。
似乎只要沈枝枝不从里面出来,他就不会离开一样。
段榆景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
“唉!”
赵延川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段榆景的后颈,直接来了那么一下子。
男人那高大的身躯直接朝地上栽倒下去。
“首长!”
身后的几个小战士都吓坏了。
赵延川甩了甩自己的膀子,没好气地说道:“还非得让老子给他来这么一下子!”
“赶紧地,把他给我抬走,让医生给他打两针,挂个水!”
真是的,这年头的年轻人,咋一个个的都那么犟呢。
那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还非得让他用暴力手段,怪不文明的,显的自己没素质。
他们刚把段榆景给抬下去,钱翠兰就过来了。
“翠兰,你咋来了?”
赵延川看她一路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祖宗诶,她肚子里可有个小祖宗,这一大一小俩祖宗,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儿?
“老赵,枝枝呢?枝枝咋样了?”
看她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赵延川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说:“没事儿,死不了!”
“啥叫死不了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钱翠兰一下子就急了,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反正是自从怀孕后,钱翠兰的情绪就总是变得很敏感。
这回沈枝枝出事,可算是踩到她雷点上了。
天天就是以泪洗面。
夜里还会做噩梦。
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再也捡不到沈枝枝了,甚至还吃不到她做的饭菜,钱翠兰的心,就是哇凉哇凉的。
“就……就还在抢救呢。”赵延川指了指抢救室里的灯:“还亮着,等灯灭了,她就出来了。”
“段首长呢?”
“他啊,让我给打晕抬去输液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他都没咋合过眼,一直找一直找,人咋个受得了嘛。”
“这人都找着了,他也不愿意去休息,非得在这里等,没办法,我就只好给他打晕了。”
段榆景可是平西军区的扛把子,那是绝不能出一点儿岔子的。
外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呢。
一旦段榆景倒下了,那些人就跟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发了疯似的往平西扑。
平西作为祖国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们说啥也是要严防死守的。
“你说她能抢救得过来吗?你们是咋个找到她得?”
赵延川扶着钱翠兰坐到了一旁的铁椅上,说:“那肯定是能抢救得过来得。”
然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次咱们能找到她,还得多亏了他得马,还有……”
“那些个小东西。”
马儿驮着沈枝枝出现的时候,后面还跟着几只小狐狸。
后来他们去看了,原来那里有个狐狸洞。
想来沈枝枝失踪的那些天,就是在狐狸洞里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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