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灯火昏暗,寒气逼人。牧瑄坐在冰冷的石椅上,手腕上的绳索已经勒得发红,她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捆绑而僵硬不适。心中无数次回想天信的脸庞,牧瑄忍不住暗自祈祷,希望天信能及时找到她,救她脱离这场未知的危险。
然而,正当她陷入深深的恐惧和焦虑之中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石室的门被推开,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上掛着阴冷的笑容。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巴林家的千金小姐。」他冷笑着,步步逼近。
牧瑄努力让自己镇定,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知道,这群人并不仅仅是为了绑架她,还有更阴险的目的。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牧瑄咬牙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那个为首的男人冷冷一笑,低声说道:「我们可不是要你的命,千金小姐,你可是朝中的右丞相心爱之人啊……我们只要让你失去清白,右丞相自然就不会再看中你了。」
牧瑄的心猛然一颤,脸色瞬间煞白,她终于明白了这群人的真正目的——他们要毁掉她的清白,让她无法再与天信在一起!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恐惧迅速蔓延开来。
「这样一来,天信大人就会不得不娶我们主子的千金小姐了。你不过是个障碍。」那人不怀好意地笑道,随即示意手下靠近牧瑄。
牧瑄开始挣扎,心中充满绝望。她的手腕被绳索束缚,无法挣脱,随着那群人越来越逼近,她感到无助和恐惧达到了顶点。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做!」牧瑄声嘶力竭地喊道,但她的呼喊声在这昏暗的石室内显得无比无力。
那几个男人大笑着,开始撕扯她的衣物,衣衫被用力扯裂,外衣发出破裂的声音。牧瑄惊恐万分,身体不断挣扎,却无济于事。
「来吧,乖乖接受命运吧。」那个男人的声音充满了邪恶与嘲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室的门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开。天信闯了进来,手持佩剑,脸色苍白而愤怒。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幕,顿时心中怒火燃起。
「住手!」天信怒喝一声,声音震彻整个石室。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目光死死锁定住那些男人。
几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那个为首的男人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怒气冲天的天信,顿时露出了一丝惊慌。
「天……天信大人?」他颤抖着说,身体微微后退了一步。
天信的目光落在牧瑄身上,看到她的外衣已经被撕扯开裂,露出半边裸露的肩膀,身体因为惊恐而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天信的心猛然一紧,愤怒与愧疚交织在他心中。他迅速脱下自己的斗篷,衝到牧瑄身边,将斗篷盖在她的身上,将她护在怀中。
「没事了,牧瑄,我来了……」天信低声安慰着她,语气中满是疼惜与自责。
牧瑄看着天信,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刚刚经歷了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刻,现在看到天信出现,内心的恐惧终于无法抑制地爆发出来。
「天信……我……我以为你来不及了……」牧瑄声音颤抖,身体因为惊恐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天信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与愤怒。
那些绑匪看着天信愤怒的样子,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但为首的那个男人还想顽强抵抗:「天信大人,你可要想清楚,我们背后是——」
天信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一步上前,挥剑将那人的话语生生打断。那人还未说出口的话淹没在痛苦的叫声中,天信的剑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流出。
「你们背后的人,我会查个清楚。」天信冷冷地说,语气中充满杀气。
剩下的几个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僵在原地不敢逃跑。天信迅速呼喊外面的士兵,让他们将这些人全部抓住。
石室内终于恢復了平静。天信紧紧抱着牧瑄,她的身体依然颤抖不止,眼神茫然,彷彿还沉浸在那场噩梦之中。
「牧瑄……没事了,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天信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与自责。
牧瑄靠在他的怀里,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天信的温暖驱散,然而,她的身体依然僵硬,精神也似乎有些恍惚。
「天信……我……」她轻声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恐惧压抑得无法言语。
天信明白她此刻的心情,轻声安抚着她:「不用说话,我带你回家,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天信将牧瑄轻轻抱起,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充满噩梦的石室。他的心里充满了沉重的责任感与深深的自责,他知道自己来得太迟,差点让牧瑄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我不会再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了,绝不会。」天信在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幕后的人是谁,他都要彻底揭开这个阴谋,给牧瑄一个安寧的未来。
牧瑄被救回巴林府后,整个人变得异常沉默。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甚至连最亲近的家人也无法打开她的心扉。每天,她都足不出户,仿佛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变得遥远而陌生。
巴林府内的僕人们十分担忧,他们都知道牧瑄经歷了可怕的变故,但无人敢轻易打扰她,只能静静守在门外,担心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天信虽然心急如焚,想见牧瑄一面,亲自安慰她,但每次来到巴林府,却都被婢女婉拒在门外。「小姐说她谁也不想见,请天信大人见谅。」婢女们一遍又一遍地传递着这样的话语。
天信站在巴林府外,神情沉重。他知道牧瑄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却无法靠近她,无法给予她任何安慰,这让他无比焦虑与自责。他想过强行闯入,但又怕这样会让她更加疏远自己。
那一晚,天信再次来到巴林府,站在牧瑄的房外。他正要离去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轻柔而悠长的笛声,从牧瑄的房中飘散而出。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学习过的曲调。
天信停下脚步,耳边传来牧瑄的笛声,却不再是过去那种纯粹、悠然自得的旋律。笛声中,更多的是忧愁、孤寂和无尽的痛楚。
站在门外的天信,心中突然浮现出他曾经对牧瑄说过的一句诗:「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那时,他们站在杏花树下,牧瑄笛声清亮,岁月静好。他曾以为他们的未来也会如诗般美好。
可是现在,天信闭上双眼,却感到心如刀绞。牧瑄的笛声里,已经不再是那样轻松与愉悦的画面,而是被无形的痛苦和阴影所笼罩。她的心门已经深深锁住,谁也无法打开。
夜深了,天信依旧站在那里,笛声断断续续,回响在空旷的夜晚中。他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帮助牧瑄走出这场噩梦。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却也不敢再强行打扰她。
「牧瑄……我不会离开你,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天信低声喃喃,心中充满无尽的痛惜与自责。
自从那场噩梦般的事件后,牧瑄将自己封闭在巴林府内,谁也不见,心中的痛苦无法排解。她每日独自待在房中,笛声中的忧愁日益加深,连天信的探访也被一次次拒绝。
天信虽然焦急无比,但他知道,牧瑄心中的创伤远比他想像得更深。他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然而,某个清晨,牧瑄决定离开巴林府。
这一天的清晨,天光微亮,巴林府内还沉浸在一片寧静之中,僕人们尚未起身,府中也无人发现牧瑄已悄然离开。
她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独自走出府邸,脚步轻盈却透着无比的决然。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她无关,她的心已被深深的阴影笼罩。
牧瑄一路走到了她曾经嬉戏的那条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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