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在庄园蹲了一整晚。
她在等他回来,但他们没见面。
第二天,她返回伦敦。
病情不断加重。
好几次在芭蕾舞剧院中晕倒。
她这才真正开始治病,开始看心理医生,开始进行系统性的病情干预。
那年过年,她也回了京宜。
京宜下了近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大雪封城。
她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堆了一个很丑的雪人,看了一场银蓝色烟花。
后来几年,她总会在夏天回一趟京宜。
但他们从来没见过面。
她的病情反反复复,这一年终于好转一点,不用再持续性吃药控制抑郁症状了。
她选择在京宜待了两个月。
谢京妄呼吸发烫,掌心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抚着她瘦弱的背脊骨。
所以这么瘦。
原来这么瘦。
那一寸寸凸起的骨头,像是锋利的刃,划开他的皮肉,剥开里面的经脉,是重复一遍又一遍的痛楚。
“江怡,”
从小就念过无数遍的名字,再一次在胸腔中传出,他没办法控制平静。
“我没有爱过别人。”
那一句“转身爱别人”,是气急败坏下的谎话。
是乞求她留下的哀嚎。
江怡被他紧紧拢在怀里,他身上温热的体温一点点氲进她的肌肤里,带起明显暖意。
她笑了下。
“我知道。”
谢京妄只爱江怡。
他很久以前,就教会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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