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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看,殷韵的面色就越凝重。
笑意被收敛,盯着最后几条消息,她遍体发凉,搭在桌面上的手渐渐握成拳,耳鸣眼花,背脊生寒。
无论对方的语气如何轻快,也掩盖不了她被当成工具,随意践踏自尊的事实。
她是karma取乐的辅助道具,那个女人总会搜集一些堕落边缘的男人过来,却不亲自动手使用。
甩给她,要她作为他们的搭档,按照她的要求拍摄一些性视频,然后回收母带,一帧一帧来回观看。
作为第四堵墙外目空一切的观赏者,俯视棋盘、纵观全局的操盘手,这才能令让她感到兴奋。
正如婔所说,她是karma的包身工,再讨厌抗拒嫌恶也没用。
她是她救的,人情在这儿活该受她差遣。
她能救她,也能将她推入更深的深渊,无脑忤逆的后果会怎样?她不敢细想。
更何况,那真的算救助吗?不过是将她从一个圈套逼入另一个圈套罢了,总归是受制于人,摆脱不掉注定腐烂的命运。
灰色边缘游走的人们,无论人际交往的关系好坏,本身就是亦正亦邪的。心中再郁结,殷韵也没有蠢到会对婔撒泼发脾气。
松开有些麻木的手指,捂住盛着热茶的陶瓷茶杯暖了暖冰凉的手指,她尽力平复好情绪,在文字所表达的情绪上伪装得泰然自若。
Gone:「姐姐,没能及时回复信息真的很不好意思」
Gone:「学校组织集训,手机上交了,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Gone:「明天就会回来了」
Gone:「姐姐不用那么担心啦,我知道自己的处境,不会跑的」
Gone:「说不讨厌肯定是假的,但还是很感谢姐姐帮我做了选择」
Gone:「如果K姐那边有人问起,还是希望姐姐能帮我好好解释一下,不然到时候你我都不好做」
Gone:「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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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夜总会地下活动场——
被拦在门外的水婔正苦恼地撑着额头,焦灼于无法和面前这个不懂变通的二愣子沟通。
“喂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吧,不是我要截胡,是根本联系不上妹妹啊!反正要在我这里做的,为什么不能我来代签收?”女人烦躁地揉了下酒红色的卷发,艳丽的红唇飞快张合,尽情倾吐不快,“难道是怕我把人独吞了吗?”
说着,她扬起脸,将强硬挡在自己身前、十分碍眼的人轻佻地上下打量一通,嘴角微勾,笑得不怀好意:“我怎么会吃掉她的搭档?你难道不是最清楚,那孩子不可能接受不干净的男人,不然你也不会这么为难了吧~”
被戳中痛处的男人睥睨而视,神色未变,双拳却暗自握紧了。
冒犯点到即止,水婔可不想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把自己小命给搭进去。毕竟他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不然也不会被karma选中近身带在身边这么久。
虽然麻木,但也不是完全没脾气,在雷区边缘探探脚就够了,他可不是不打女人的绅士。
“行了,我累了,都是打工的,互相体谅不行吗?把人交给我……”说着,水婔绕过他,直奔仓库内被红布盖上的大铁笼而去。
果不其然,又被拦住。
这次她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怒瞪着他大喊:“到底是要怎样啦!”
“……必须是她亲自来。”
还是老一套说辞。
水婔无语:“不是她不行?”
“不是她不行。”
双方僵持不下,手臂被钳住,水婔吃痛,大骂他是铁做的,挣扎着撤开。
“啊烦死了!要是能联系上我还在这儿干嘛?谁不想清闲点!”女人维持不住最后的体面,差点就要撒泼打滚闹起来,但她还是强撑着仅存的理智掏出了手机,打算尝试着再联系一次。
解锁后,水婔盯着屏幕,笑容放大、双眼放光,握着手机,瞬间由疯婆子的形态恢复正常。
“哦?妹妹回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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