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被热缩膜封住的白色硬卡纸。
卡纸大约信用卡大小,本身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问题在于,那上面还有一缕被理得很整齐的黑色细丝,怎么看都是人类的毛发。
像是什么诅咒用道具,令人毛骨悚然。
“……这不会是我的头发吧?”向阳不安地问。
付尘雨笑眯眯的:“嗯。”
“哪儿来的?!”向阳不停地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明明上次还没有!”
“你那天走了以后,我在床上和浴室里收集的。”付尘雨说。
向阳心中大喊救命。
他想,若下次还有露营试胆活动,这绝对是个可以拿来创作鬼故事的优秀桥段。
“很恐怖!”他对付尘雨说,“请你丢掉!”
“……”
付尘雨的表情瞬间从嘻嘻转为不嘻嘻。
向阳忍辱负重低下头向他示意:“你看,这儿有很多,你可以摸这儿。”
付尘雨伸手摸了,但光摸,不听话:“不一样。”
说完见向阳抬头瞪自己,他依旧一脸倔强:“又不会影响你,你不能连这个都干涉,我不会丢的。”
向阳痛苦之于,隐约咂摸出了付尘雨的行为逻辑。
对付尘雨而言,一切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的事情,都是可以理直气壮去做的。比如捡他的垃圾、偷偷用无人机尾随、收集他的头发、私下进行种种大尺度创作。
付尘雨默认自己完全没有打扰到他,只是自得其乐,没有任何可以被诟病的点。
但对于互动,就非常谨慎,会考虑向阳的感受,甚至会用过激的手段克制自己。
好一个逻辑自洽的变态。
又或者,在付尘雨的概念中,自己根本一点也不变态,甚至可以说非常得体。
付尘雨把宝贵的塑封头发压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向阳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随他吧。
除了心理上的不适,那确实不会给自己带来其他的负面影响,眼不见为净。
……应该是不会的吧。
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有没有可能是付尘雨用他的头发作为媒介,使用了什么玄学?
向阳没有问出口。
因为付尘雨把他拉进了被窝,然后理所当然地抱住了他,又亲他。
“你那天骗我了,”付尘雨关了灯,与他抵着额头,轻声说道,“那个吻痕还在。”
向阳身上的睡衣合身,但领口很大,锁骨几乎全露在外面。
“浅了一些吧。”向阳心虚。
“我想再留一些新的。”付尘雨说。
他刚才已经在向阳的脖子上留过一个了。那个位置糟糕透顶,根本无法遮挡。
可以想见回到寝室后一定会被舍友嘲讽。
但既然那都已经留了,在看不见的地方多印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除了这个,还、还有别的吗?”向阳在一片漆黑中小心地分辨付尘雨的轮廓,“你还想做什么?”
“亲你。”付尘雨说。
“没了?”
付尘雨想了想:“抱着你睡觉。”
向阳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安,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摸了摸付尘雨的额头。
对比他已经被捂了一会儿的手掌,付尘雨的额头摸起来一点儿也不烫。
向阳松了口气,又不禁有些郁闷。
怎么搞的,和烧了似的,那么正经。
他正嘀咕着,付尘雨已经摸索着拉下被子,埋下头,把嘴唇贴在了他的锁骨附近。
耳边能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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