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远屡次叁番拿起手机,满怀期待地划着屏幕,却只能是一次次的落寞放下。最终等来江重意的一句下班。
旁边乘客睨他一眼。他才发觉自己在唉声叹气,轻声细语地道了歉,重新坐端正,迷茫地看云端。
叶绍远忆起从前。
应是江重意大四实习的那年。
他出差,下了飞机才关闭飞行模式,旋即手机响铃震动了足有一分钟,将虎口震得发麻。
江重意发了一整屏的消息,上叁分之二的屏幕在着急地寻求他的帮助,最后叁条消息分别是“挨骂了”“已经解决了/哭泣”“打扰您了”。
他当时回了什么?记不清楚。那应该是一些无足轻重的话。几次发生,大概江重意猜他是敷衍,碍于情意不得不回复,索性不常主动打搅他了。
其实他现在不算忙,闲暇时就想着江重意,想不出话题好去找她,便期盼着她主动。
遇见江重意之后,叶绍远虽不愿提起年纪,但他庆幸他是在叁十多岁爱上了江重意。二十多岁的他忙得脚不沾地,那时候的自己虽年轻,但没有精力分去疼爱江重意,久而久之,疏远至分离。他连假想他们的悲剧都痛苦,砂纸磨心肉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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