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叶暇现在肯定就冲上去捂他的嘴了。
但李寒峤十分有分寸,又或者说,有求生欲,他把自己的话头停在了该停的地方。
叶暇咬牙:“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这两个事儿怎么能相提并论!”
“而且那东西就长在身上,发育期小男生在乎点怎么了?只是对人体科学的研究精神而已,难道不纯洁吗!”
李寒峤抿了抿唇,没法反驳——不然也太变态了。
思及此处,李寒峤微微撇了下嘴。他只是喜欢偷偷看叶暇睡觉而已,又不是真的变态。
“说这么多,其实你还是嫌弃我,对吧。”他说。
“啊?”叶暇懵了懵,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怎么就说到嫌弃上了?
“不是啊,没有。”他连忙反驳。
李寒峤沉吟两秒,修改答案:“那其实,你喜欢强硬的。”
“这个也……”
也不太能反驳。叶暇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脑海中思绪乱了一瞬,于是他没能第一时间给出反驳,李寒峤眉头微挑,忽地轻轻笑了一声。
再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叶暇愣了一下,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感觉……李寒峤周身的气场好像忽然就变了。
变成原来那个阁楼的冷峻总裁,仿佛下一秒就要去开新闻发布会,又或者要给出一个眼神让竞争对手天凉王破。
叶暇喉结滚动了一下。
……怎么会有同一张脸的差别,会这么大。
李寒峤不做木头的时候,倒真的很有侵略感。但偏偏叶暇又知道,什么强不强硬的……这家伙大抵是不敢的。
他要是敢,他就不是李木头了。
叶暇这样想着,心头那种像被肉食动物盯上的炸毛感渐渐消退,骤然绷紧的弦也在没有下一步行动的后半程中慢慢松了。
笑死,区区小木头,他怕什……
车在地库停下,熄火后,车内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色里,李寒峤忽然侧头看了他一眼,凌厉的眼尾此刻微微敛着。
叶暇还在发愣的时候,李寒峤什么都没说,不打任何招呼地倾身过来,单手绕过他肩膀搭在车门上,两个人之间瞬间越过社交距离。
带着极强侵略感猛地靠近的人硬生生停住,鼻尖几乎相撞的距离,叶暇甚至感觉得到他灼热的呼吸落在唇瓣上。
临门一脚的瞬间,他又变回了李木头。
叶暇那口气,才提到一半,悬在半空,提也不是落也不是。
——你到底是要亲还是不要亲!
这事叶暇脑海里冒出的第一句话,虽然下一秒就被咚咚狂敲的退堂鼓盖过去,但回声依然震耳欲聋。
脑袋里乱成一锅粥,李寒峤在这种时候开口,声音很轻。
“可以吗?”他问。
一锅粥里,叶暇又听到了自己过分响亮的心跳声,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连涌过耳尖的血流声都听得到。
背对着灯光,李寒峤的睫毛颤了一下,那双眼睛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如果目光有形的话,大概就是一道缠绕着向上攀爬的、不会松手的藤蔓。
李寒峤问:“能……选我吗?”
昏暗的、逐渐升温的空气中,叶暇忽地把那口气松了。
……傻子,还在说什么选不选的。
鼻尖相抵,叶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自己笑了一声。
“喏,初吻。”
他说着,略微倾身向前,后半句话交融在相贴的唇瓣间。
“……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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