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凌越反而有点没底,他难得局促,有点像做错事的小孩认真交代。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大概去了解了一下。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把他怎么样。既然他有曾经做得很不错的事情,那就让他继续去做吧,也许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了,也总比一直深陷在沼泽里不断拖累……”凌越顿了一下,亲口说出宋悦词所面对的痛苦时,他也觉得痛苦。
他不想让宋悦词觉得自己是什么拯救者。没有他,她也走到了现在。无论是她想做到的事还是保护自己和母亲,她都做得特别好。那么多熬不过来的时刻,她都平静地熬过来了。
他只是希望自己哪怕作为“工具”,可以不让她那么累就好。她应该也做了许多努力也无法完全摆脱时鸣,但这件事,他恰好可以为她做到。
宋悦词对凌越的了解不够全面。但平时宋涛评价他时,除了说不停的优点以外,还特别无奈地摊手说了一句:“是一个懒得使用什么特权的人,明明可以改变或者创造规则,但是最遵守规则。”
但把时鸣从她的世界里彻底剔除,已经不在他的规则之内。
落地窗外映射进的光像水晶球里永远璀璨的落雪,时间仿佛暂停。
宋悦词突然靠近的吻让凌越瞪大了眼,他垂眸去看,宋悦词也同样没有闭眼。双唇轻贴,四目相对。
“凌越,我相信你了。”
*
宋悦词再见到宋涛是在他气势汹汹回家要说法的半个月后。
在此期间席止尝试打过的电话全都无法接通,在宋悦词询问是否需要她问一下凌越或者宋闻的时候,席止摇了摇头,她笑,“点到为止,我明白的。”
宋二少的突然出现得挺让人意外,捧着一大束把他上半身挡个严实的花,看到席止的时候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就问道:“席止,我,我可以追你吗?!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认真的!”
大概是又想起自己母亲做的事,又立刻弯腰鞠躬,“我妈让你受惊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现在我真的已经把问题都解决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宋涛等半天也没听到席止的回答,忐忑不安抬起头就看见席止含着泪的眼。宋二少也不管那花了,“不是,你别哭啊,真的对不起!”
其实那天车里除了司机是alpha以外,那几个拖她上车的都是beta,从一开始就没要伤害她。宋涛的母亲柳莺只是算好了时机,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又想看看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的反应,但事发突然还是对席止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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