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从珑眼神里还留着困意,她短促地“嗯”了一声。
“...”薛予盛没再打扰她了,沉默合上车门,转身上了电梯。
他在机场间穿梭,等了半晌取到现煲的鲜肉粥,正站在扶梯往停车场下去,迎面来了一人。
薛予盛暗骂一声。
陆临淞正站在他身侧的扶梯上,自下而上冲他而来,眼神盛着阳光平静温和,浅驼色风衣在机场大玻璃窗的晨光中温暖的要死。
薛予盛脸臭得要死,他把手机扔回黑色冲锋衣的口袋,暗金色配饰因为他的动作浮动摆动。
他开口:“你来干什么?”
“小予,”陆临淞又开始叫儿时过年给薛予盛胡编乱造的名字了,“叔叔不太放心你一个人照顾沉学妹。”
呵,什么照顾,明明就是监护不让她逃跑,薛予盛看了眼周围没监控,逆光看向陆临淞的眼神带着戾气,一瞬之间拳头落到陆临淞肩上。
可惜扶梯在运行,力道泄了不少,陆临淞只是脸色苍白了半秒:“小予别急,我先去处理完事情,再和你小聚。”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薛予盛暗地里咬牙,只恨自己还保留了点教养,做不到大庭广众下骂他个狗血淋头。
哪像这个笑面虎表哥,狠起来人性都没有了。
薛予盛的眼神凌迟了陆临淞一万遍,陆临淞仍是面上带笑。
扶梯将他们越拉越远,薛予盛懒得回头,扭头就快步下了扶梯。
停车场越来越近,薛予盛却忍不住感受到心一步步下沉的感觉,再想起陆临淞的笑......
他往迈巴赫走的速度越来越快,车库的气味有种沉闷的潮湿,工装裤和冲锋衣带子上的金属奏出一点合声,薛予盛感受到紧张下的身体在发热,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车里空无一人。
薛予盛一拳砸在车上,眼角直跳。
沉从珑要么被陆临淞带走了,要么自己跑了。
薛予盛摸上副驾驶座椅,入手只有真皮的冰凉细腻,已经没有余温了。
陆临淞刚刚还在扶梯上,陆家的少掌门人向来不喜欢随行侍者,也就是说他独身一人,沉从珑却不在他身侧,不可能被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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