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薛予盛的声音低下去,“我能帮到你的,比死去的祝纪青有用。”
困兽皎白的脸上脸上带了薄红,蜇到了闺家小姐心底的痛。
沉从珑声线带着抖:“他到底去了哪?”
“祝纪青?”薛予盛摸起她一缕秀发,“啊——我也不知道。”
“反正有很多人都看他不顺眼,是吧?”他笑着问沉从珑。
沉从珑眼睫如同蝶羽,在雨幕中不堪重负地颤抖。
“毕竟,谁能凭爱意让你衷情,”薛予盛顿了顿,几乎是幸灾乐祸,“那定然是那帮人眼中刺、肉中钉。”
“可不得,”他语调上扬,“斩而替之。”
沉从珑急促的呼吸声成了他话音的闭幕曲,连绵的雨幕快要成了一座灰皑皑的墓碑。
她转眼看薛予盛:“我跑不掉。”
薛予盛不置可否,眨眼的瞬间成了点头的默认。
“他们要我怎样?”沉从珑语气间带着怒意,仿佛她又成了声名赫赫的沉小姐,“薛予盛,回答我。”
“有些是想让你继续当沉小姐,嗯...”他声音哑下去,“有些是希望你,哼...”
“那你呢,薛予盛?”沉从珑的眼睛带着水光,分不清是雨光还是泪光。
薛予盛看到她眉眼间笼着大雾,潮湿而悲痛的大雾。
天边惊雷轰然而至。
“你站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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