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大着胆子问:“你和傅应钟认识吗?”
霍彦:“什么?”
怕是对方听含糊了,裴青又说:“不是傅应钟推荐你来的吗?”
这下霍彦好像终于听明白了。
他回答:“是我自己推荐自己来的。”
答案含糊其辞,不过至少表明了态度,解释了他的到来,与傅应钟没有关系。
裴青轻轻哦了一声。
盒饭送到了,好奇的事也问到了答案,那该趁早离开了。
刚要道别,霍彦忽然开口:“不好奇别的了吗?”
裴青愣了下:“什么?”
对方思索几秒:“比如……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为什么?”
霍彦的目光注视前方,唇角扬起弧度:“为了见你。”
四周陷入沉默。
裴青没有应答,神色不变,安安静静的,他的一半思绪在呆滞,另一半思绪,在等待对方的解释,解释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可对方始终没有作出解释。
片刻寂然后,霍彦似乎察觉到空气中某人无所适从的尴尬,转手将盒饭递给赶来跑腿的随行助理后,再看一眼显示屏,转移话题。
“你刚刚说的是哪个傅应钟。”
裴青:“还有……第二个傅应钟吗?”
霍彦听得笑了一下:“也是。”
“我和他不熟。”他又说,“但你和他应该关系不错吧?”
裴青下意识摇头,又很快换为点头。
最后,为了解释自己的诡异行径,他面不改色地评价:“一般。”
“是吗,我还以为你这么问,”霍彦笑着,不咸不淡地反问,“是因为傅应钟推荐你演了这部电影。”
……
袁伟的车上,裴青又接到早一步离开的薛晟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对方没有寒暄,直切正题。
薛晟:“你和霍彦真的认识啊?”
裴青的视线停在窗外。
天上乌云密布,灰蒙蒙一片,冷风里漫着潮湿,像要下暴雨。
收回视线,他回答:“见过一面。”
“那就好。”薛晟松了口气,“少往来吧,他这人不怀好意。”
前几个小时,电话里的人还在约他单独看画展,从他嘴里吐出这话,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黄鼠狼在给鸡拜年。
裴青反问:“能比你和蒋寒云还不怀好意?”
“你说得对,蒋寒云确实不是个东西。”薛晟一边赞同,一边又着急反驳,“可我是个好人啊,我可洁身自好了,长这么大,我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一回。”
他要是信这就有鬼了。
“还有事吗?”裴青催促,“没事我就挂了。”
薛晟连喊了三声别,又强调:“裴青,我和你说认真的,离霍彦远点。”
我本来也没想和他走近。
越听越莫名其妙,裴青在心中忍不住嘟囔。
不过,他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问的又是另一回事。薛晟此人向来没个正经,难得认真着急一回,出于好奇,他当然也想刨根究底一下之中的缘由。
裴青问:“为什么?”
薛晟:“傅家内部的斗争,你知道他站哪一边吗?”
这下裴青真想挂电话了。
他竭力遏制住骂“关我屁事”的冲动,戴上虚伪的面具,假装平静地询问:“哪一边?”
“傅家大公子。”薛晟回答,“傅方洲。”
……
回酒店的路上,果然下起了雨。
车上没有伞,下车后,裴青冒雨走了一段路,进了酒店大门。
坐电梯上楼,进了房间,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朝肩颈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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