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带了一件外套离开,外套已经干洗了,如果您还需要的话,我可以找机会还给您,您不需要的话,我可以赔偿您外套的钱。”
男人回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裴青心想这么丢人的事,对方肯定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忘掉。
他默了半晌,问道:“您想要多少钱?”
听到这话,男人终于有所回应:“什么?”
“外套的钱,加上封口费。”裴青尽量往含蓄的方向,去组织言语,“您想要多少?”
近处响起笑声。
不是他发出的,也不是眼前的男人,声音的位置,在近在咫尺的身后。
裴青回过头。
三个男人朝这处走来,西装革履,皆是太子爷做派。
其中一人有些面熟。
而发出那声嗤笑的,是走在正中,也是走得最往前的一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人脸上一直挂着笑意,见裴青转头,也不屑于做什么掩饰。
“抱歉,实在太好笑了,一时没忍住。”那人笑着,作了搪塞的解释,很快把话引到所寻之人身上,“傅应钟,我说我怎么哪都找不着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紧接着,他又不怀好意问:“你认识这位大明星吗?”
傅应钟掐了烟,扔进垃圾箱。他的半张脸淹没在阴影里,不喜不怒。
半晌,嘲弄一笑:“不认识。”
“想想也是。”有了这话撑腰,那人登时得寸进尺,言语尽显讥讽,“应钟你的口味应该没有那么重,就算要在娱乐圈里找个人玩两天,也找不到男人身上。”
极刺耳的奚落,却被眼前人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吐露。
而且……
那个被叫做“傅应钟”的男人,不记得他了。
大脑久久轰鸣。
涌出的第一个念头是逃跑,但现在的局面,不容许他私自逃离。
在场的几个太子爷,显然都是知道他惹不起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才如此肆无忌惮。
裴青:“什么叫玩……”
话没说完,有人抢话。
狐朋狗友顺势嘲讽:“你也配说这话?你那赔本生意一年的利润有没有人家戏子一个月赚得多呀?”
那人毫不露怯,更放肆地笑:“哈哈哈哈,这么说的话,他要送给应钟的钱,应该塞给我才对啊——”
“说够了吗?”
在场忽然有人开口阻拦,裴青下意识转头,与那人直直对视上。
竟然是那个他觉得面熟的人。
以及……
裴青后知后觉。
傅应钟已经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中心人物的离开,才给了余下的牛神鬼蛇,更肆意妄为的资本。
错愕时,那个面熟的男人转过视线,并未与他搭话。
裴青心中的疑虑更甚三分。
这人在几位太子爷中地位还算高,这句话一出,竟真叫他们短暂地闭上了嘴巴。
“你们干嘛呢?”这时有人过来,“香槟开了都不见你们回来。”
无疑助长了方才熄灭的焰火。
“我知道你,你是叫裴青吧?”那人挥手示意来人噤声,又开口,“这段时间丑闻一出,你以后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要不这样吧,你过来和我们拼酒,能喝几瓶,我就差人给你递几本剧本,怎么样?”
熟悉的画面。
刚出道那阵儿,裴青四处漂泊,四处碰壁,在这个过程里,见过无数张恶心的嘴脸,比眼前的这一张,还千疮百孔数倍。
裴青抬起眼,与他对视,认真问:“真的吗?”
对方始料未及:“你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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