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赶出大门马红梅心里不知怎的就犯了嘀咕,怎么刚说把儿子腿打折了,他就折了?
“呸呸呸--乌鸦嘴。”说着拍了自己一下。
十月初的东北已经进入冬季,黑天后开始飘起了雪,这会有十点了,雪已经下到脚腕子了,从北边青山里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近看才能看到是一个人牵着一匹马,马上驮着一只半大野猪。
进了村子,村中几乎没有亮光,这个点都睡觉了,来到村中央,自己家里屋子里却是亮堂堂的。
“我大姐回来了。”老小大智听见狗叫趴着窗户高兴的说,然后蹭蹭的跳下炕往外跑。
“你穿上点鞋。”一边喊着一边下炕,“这瘪犊子也不怕拔掉腰子。”
“姐,你打着什么了?”大智一开门就看见他家黄马身上背着什么东西。
“打着一头野猪,你这破孩子咋不穿鞋。”马大妞一边说一边伸手把大智拎起来“家里有事咋地?都没睡呢。”六七十斤的大智在他手里跟棉花包似的,十分轻巧。
“今天哥在队部被电线杆子把腿砸折了。”大智摸着野猪说道。
马大妞皱了皱眉头“折咋样?”
“没什么事,你六爷给正骨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今年冬天也就别出屋了。”马红梅出来接话道。
“哦,也行,反正冬天也没事。”六爷一辈子给人接骨正骨的,没出过差错,他说能好就能好。
“妈我来吧,今天这个个头不小,有小二百斤。”马大妞说着把大智放下,伸手将野猪卸了下来。
“你这破孩子赶紧屋去,要不把鞋穿上。”马红梅抬手就打了一巴掌在小子屁股上。
“哎六哥你咋不把我鞋拿出来。”
“自己回去穿去。”马大勇赶紧两步上前帮忙。
“大勇你去下房看看还有没有豆粨,给大黄弄一些,还有马房里烧上火。今天夜里要降温。”
“有,今天你三爷让三柱子送了不少。”马红梅说着“你也快进屋把,这有我和大勇呢。”
马大妞扛着野猪回屋了。
一进门就有四口大灶靠着东西墙,四个角落四口灶连着东西屋的炕。把野猪放门口地上,拿着旁边水盆架子上挂着的毛巾将身上的青雪扫了扫把脑袋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俊俏的脸,一双清澈黝黑的双眸。
“姐,回来了,这野猪不小啊。”说话的是马小翠排行老四今年十五岁。
“嗯,烧水。把猪收拾了。哥呢?”
“在东屋呢,六爷不让动,咱爷就没让去后院。”
马大妞撩开门帘,屋门开着,爷爷正坐在南炕上往外走,马大妞一探头爷俩看了个对眼,马大妞忍不住笑了“爷还没睡呢。”
“我寻思你这会该会来了,想着再等会,再说老大刚回来。折腾半晌。”老爷子说着磕了磕烟袋锅子,把烟袋缠在杆子上,准备睡了。
马大妞往北炕一看,“没啥事吧。”大哥马大力正在炕稍睡着,脸上红红的,上前摸了一下,没发烧。
“没事,正骨的时候你六爷给他喝了口烧酒,这不半道就睡着了。没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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