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以为我妻子会在往后的接触中慢慢的对刘舟改观,现在看来是我妄想了。她那么倔强的一个人啊,认定了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矛盾不是一时产生的,他们之间的摩擦是我想不到的,现在惨相酿成,我也无力多说什么,杀人者和被杀者都是我的亲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他们入土为安。”刘返看着墓园的方向喃喃自语。
陆清吟轻轻的叹了口气,一个家庭的悲剧,映照了其爱情的悲惨,刘返妻子对刘舟的感情大概是很复杂的吧?这一切都无从验证,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算是得到了一个解答,刘舟的案子交接局里刑侦大队就行了。
“至于伤了你的人,”刘返调回目光,紧紧锁定着陆清吟,“确实是误伤,那个人是我妻子派去毁掉尸体的。他们误认为你查出了有用的东西,才对你下手。”
“他为什么自杀?”陆清吟目光如针的回视着刘返,“既然是误伤,就没有自杀的必要吧?”
“他们组织的规则。”刘返微笑着说,“不要再问下去,你知道的越少越好,陆法医,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才能更好地生活下去,想我们这种全身都陷在黑暗里的人,就无所谓了。”
陆清吟像是摸到了一层隔离膜,那边好像藏了个足以颠覆他三观的世界,刘返的话在一定程度上给他敲了次警钟。以他现在的能力和手段,在那个世界根本没法立足,陆清吟要笑不笑的看着刘返。
“刘先生若隐若现的引诱是想做什么?”陆清吟轻声问。
刘返还是微笑,“看在你是楚家小侄儿的人面上,我就推你一把,免得你落个半夜进阎王殿的下场。”
陆清吟轻笑了下,转身走了。
刘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跟着笑了笑。
陆清吟看见站在不远处和章漾说话的楚牧遥,心下松了松。刘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像刘返说的那样,他会上报给局长,再调给刑侦队,他会协查,却不会做主力。刘返给他的提示很多,如果他再贸然插手,不仅他有危险,还会连累到楚牧遥。
楚牧遥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好像从来没有给过对方安全感。
这一次,他选择退缩,如果对方不懂得识颜色,那么,他将会重新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把手术刀,扛起一份惩戒,让对方知道,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谈完了?”见他下来,楚牧遥先扭头看着他问。
陆清吟抬抬眉没说话,只拿目光去看章漾,章漾一脸无辜,像是真的什么都没说。陆清吟懒得搭理他那副模样,和楚牧遥肩并肩的走,低声说着悄悄话。
章漾站在原地,看着率先走了两人,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嘟囔着说,“最后还是变成了个妻奴啊。”
“请你吃饭,去不去?”前面的陆清吟忽然扭头问。
“去。”章漾想也不想的回答,大步跟了上去。
陆清吟变成妻奴又怎么样?只要他还是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睥睨的高岭之花陆清吟不就好了?
人,活在世间,受多束缚,失多自由,终会失去人生目标,所以,在还算自由的时候,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的前行吧,至少给自己一个努力过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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