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门口,带着一小束粉白洋桔梗。
南溯喜欢洋桔梗,斯雨向他求婚的时候是情人节,五公里内的红玫瑰告罄,他只能抱着一束“不变的爱”抵达订好的餐厅,结果斯雨很喜欢,吃完饭拉着他直接回了公寓,搞完懒懒地躺在他怀里,把花束抱在自己胸前,指尖掐着花瓣,揉了两下,兴致盎然:第一次有人送我这种花。
南溯盯着他粉白的指尖和丝绸睡衣尝试遮住的胸口,说不出桔梗和他谁更粉,羞愧地并了一下腿:对不起,我忘记提前订了,我今天做了四台手术...
蛮厉害的,做了四台手术,吃饭的时候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到了斯雨家还能挥洒汗水三小时半,不应期一过又开始顶着人,斯雨用掐过花的手盲摸他的脸:喔,真可怜,不过没关系,我不喜欢玫瑰。
大概是人长得高傲美艳,脾气也大些,前男友或者同事总用带刺的玫瑰来形容他,但要斯雨说,他到底哪儿像植物生殖器了?
南溯就不会这么说,他是个透明人,也是个乖男友,单亲家庭,所以斯雨翻了个身——嘶腰有点酸,趴在他胸膛上,摸着他看起来就又乖又能干的脸,夸奖他:我喜欢这个,像你一样,很可爱。
还没等南溯脸红起来,斯雨又说: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他显然是困了,眼皮耷拉,但也未必不是为这个可能被拒绝的提议准备了“哦我当时太困了你别往心里去”的PlanB。
但南溯就会同意,就像和斯雨第二次见面,斯雨的车停在他面前,对他说:南医生,下班有空吗?对,约会,有没有忌口?
都市丽人的时间很宝贵,南溯生怕抓不住他给的机会,当晚成功蜕变为幸福人夫。
幸福人夫出来了,斯雨眯了下眼睛,抬起脚步。
却先一步被别人截了胡,一个黑西装男子握住他丈夫的手,而南医生看着并不高兴,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医闹?
南溯真傻,真的,只是因为小家庭一时的经济压力,在收到自己那个情人遍天下的生理爹的消息时,他犹豫了,毕竟小雨一个人养家太辛苦,于是回了消息。
结果亲子鉴定结果证明他身上真的流着种马的血,死老头就说什么也要插手他的人生。
南溯拼命挣扎,甚至试图瘫倒在地:我不想去,老婆知道了会生我的气,我前两天不是说了我自愿放弃,他不是还有别的孩子吗?
黑西服男:你必须去,抱歉,这是我的...嗷——
南溯一抬头,正好看见抱着粉白桔梗的老婆仿佛天神现世,面色不善地站在黑西装身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斯雨的右腿已经撤出半步蓄力,随即一记撩阴腿,纠缠自己好几天的黑衣男就面色扭曲地倒在了地上。
风吹蛋碎。
但小雨的小腿,好白,好直,皱起眉头关心的表情,也很棒。
闹事的已经倒在了地上,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斯雨把花塞到以娇俏鸭子坐摊在地上的一坨老公怀里,拨打110,开口第一句:喂麻烦转接一下xx区派出所...
南溯扑上来摁断了电话。
这很奇怪,斯雨翻他白眼:你干什么?发善心啊?帮我摁住他的手,万一有刀呢?
大概五分钟后,黑西装被紧急送进医院抢救香火,而缴费的暴徒两手抱胸翘起二郎腿坐在走廊椅子上,被纠缠的医生跪在地上,眼泪汪汪地握着暴徒的手:...老婆,就是这样子的,我...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以后可以不给陆总打工了,好不好?
嗯,老板是神经病富十四代,老公也是富二代,但不说,看着他怀着孕忙得团团转。
斯雨把二郎腿放下,他闭了闭眼,脸色说不上不好,但也绝不能算是高兴: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你跟妈妈说了吗?
南溯从他冷酷的语气里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没有...妈妈接受不了的,我本来也没想...我就是过去看了他一眼,人太多了也没机会拔氧气管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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