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痕,有轻有重。
哪怕死了很多人队伍也很长,人也很多,像这样的争执队伍中无时无刻不再发生。
王永知道此事还是王忠在饭点上当个笑话说出来。
至于最后谁死了谁活了,王忠也不清楚,看个乐子罢了,何必追根问底。
队伍便在这样的天气下走走停停,一走便走了三天。
王永赶着牛车,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见了城墙的影子。
下一秒王永便知道不是错觉,因为队伍最前方的人也看见了城墙。
消息从前方传到末尾,王永也不禁咧开嘴角,终于到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朝前走,队伍里的人都加快了步伐。
城门上守卫的将士也发现了下方的队伍。
弓箭手,投石手,门下护卫的士兵严正以待。
早早就收到消息的长楚县县令制止部下的动作,他亲自走到城下打开城门。
这里民风彪悍,官民一体相处极为融洽,吃瓜的百姓把城门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队伍终于到了城下。
看见如此大的阵仗,队伍里的人微微一愣。
朱县令先是朝门外的百姓行礼,接着他让开道路,几个熬着米粥的大锅出现在众人眼中。
被一县县令如此对待,城外的百姓热泪盈眶,一路上的艰难险阻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不足为提。
“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一个人跪下来就会有一片人跪下来,一个人喊着口号就会有一群人跟着喊口号。
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古代信息传播再慢,长楚县的百姓也知道了安平郡的状况,他们以为这些人是逃荒而来,可听着这话倒让城内的百姓迷糊了。
有人立刻就问出来:“即使你们有冤屈,朱县令也管不了,为何要来长楚县,我可是听说安林县的林县令素有闲名,怎么会让你们受冤屈。”
最前方的老者白发苍苍,脊背弯曲,他抬起头苦涩道:“诸位有所不知,那日…”
一番话来铿锵顿挫,长楚县的百姓听着都是万分愤怒,那将军和县令竟敢如此草菅人命。
朱县令先是一惊,他扶起跪在地上的老者,“您说的可是实话?”
“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否者我们这些人何至于背井离乡。”
“是啊,大人,若我们有半句假话定叫那天打五雷轰。”
人群纷纷解释,他们迫切的希望能得到别人的信任。
长楚县的百姓一开始也不太相信,毕竟这太过荒谬,可是正如老者所说,若非消息为真,他们何必从安林县长途跋涉来此。
“你说那将军抓不到人不会来我们县吧?”
这句话就在热油锅中下菜,噼里啪啦声让长楚县人也开始担惊受怕。
所有人都看见站在最前方的朱县令,朱县令没让大家伙失望,他表示一定会将此事禀告郡守而后上达天听为大家做主。
疲惫的流民进入尚未修建好的临时住处,听着他们的遭遇,热心的长楚县人都来帮忙,在众人的努力下一个个简陋的大通铺出现。
王永先将王家人安顿好,安青水突然找上他。
她带领的姑娘团大都是孤身一人,即使有家人也不愿意回去,如今来到长楚县,她们打算一起置办个产业以此谋求生计。
“这都是您的功劳,如果不是您点醒我,又在暗中帮助大家,那些女子或许早就死在路上了。”
安青水情真意切,王永却是不敢当。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安姑娘,即使没有我,你也会做同样的事,只是时间的早晚,而且我也并未做什么,这一切都靠你们自己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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