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都是泛红的抓痕。
昨夜混乱的记忆一瞬间如同潮水涌现出来,郁繁的手一顿,“陈玄风,几点了。”
陈玄风已经挂断了电话,“两点半。”
郁繁:“晚上还是下午?”
问完他也觉得自己在犯蠢,昨天晚上他们两点在干什么他又没忘记……等等,几点?两点半了?两点半!
郁繁大脑瞬间惊醒:“今天是大年三十?”
陈玄风点头。
“啊!”郁繁掀开被子,急急忙忙就要下床,然而他没想到他现在浑身腰酸背痛,跟被车碾过了一般,双脚着地还没站稳就直直地跌倒跪坐在地上,“啊!”
陈玄风连忙绕过去将他扶起来。
“啊。”两人都没穿衣服,郁繁被他扶起不知该闭眼睛还是呼痛,他坐稳后气急地在陈玄风的胳膊上捶了一下,“好疼!你怎么不知道节制,我现在怎么回去!”
说到这个,那可太冤枉陈玄风了。明明是昨晚郁繁在疼痛之后终于察觉到了舒服,对着陈玄风又缠又闹,多加了两个钟。
但是这种事情上你情我愿,无可辩驳,陈玄风只好接过这口大黑锅。
“我帮你穿衣服。”陈玄风捡起地上的衣服。
郁繁脸红不已:“等会,你先把衣服穿上。”
“嗯。”
陈玄风将衣服穿好,再来帮已经失去自理能力的郁繁穿衣服,郁繁一想到还要回去面对亲戚,心就烦躁得要命。
郁家有一起吃年夜饭的规矩,郁家亲戚一般都是聚在郁繁家,一些赶早的亲戚,每年的大年三十上午就来到了郁家,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而且现在都下午两点多了,回去要面对多少人的探问他难以想象。
郁繁烦死了:“怎么就今天过年呢。”
陈玄风没说话。
郁繁没得到回应,低头看他,陈玄风正在给他穿袜子,从这个视角可以看到陈玄风深邃的眉眼和高耸的鼻梁,他长得实在很好看。这么一张俊美的脸庞,在朦胧的黑夜里看上去更具魅力。
穿好衣服和鞋子,陈玄风道:“我送你回去。”
郁繁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昨晚的纠缠,他伸手捏住陈玄风的下巴,命令道:“吻我。”
陈玄风不假思索道:“没刷牙。”
郁繁:“……”
他差点忘了,陈玄风似乎还有点洁癖。
“我不管,吻。”他蛮横起来不讲道理,再说再肮脏的事情都发生过了,这时候讲究什么刷不刷牙的,岂不是太莫名其妙了。
郁繁仰起脸,回应他的是陈玄风倾身而上的吻。
彼此吻技都很差,郁繁却食髓知味,勾着陈玄风的肩不放手,两人又倒在床上。结果就是,穿好的衣服再次凌乱。
陈玄风开车将郁繁送到天景府门口,郁繁下车的时候双腿都在颤抖,走两步大腿根疼得不行。
“你走吧。”郁繁摆手,竭力装成正常的样子站稳往里走去。
白琪跟郁繁是远亲关系,年夜饭也在郁家吃,郁繁在车上就打电话让他提前出门来接他。
白琪在郁家受了一群长辈的询问,尤其是目光炯炯的郁太太和郁大少,他的谎言和掩护比草纸还单薄。他如坐针毡,早早的出来了。远远就看见穿着驼色大衣的郁繁从白色车上下来走两步停两步,他大惊,立马跑过去了。
“你的腿怎么了?”白琪道,“你受伤了?”
郁繁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在酒店怎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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