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昼去机构商量面试准备规划的时候,温芋听说她来了,就让黎昼去大自习室找她聊会,顺便分享一下彼此的感情状况。
“上个月精神百倍情绪高涨,这个月来还债了。”黎昼喝了口热美式,觉得这玩意还挺催眠,“和裴聿珩没关系啊,就是我周期又拉长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行吧。反正从你平时聊的东西就能看出来,他真的我哭死,我到现在还是感叹怎么如今还会有这种男的,简直堪称完美。要不是我喜欢年下小奶狗”
“算了吧,人家就比你小叁个月,而且又不是芋姐在群里喊人家‘哥哥’的时候了?所以我一开始就说我配不上他啊,别的不说,就我这个飘忽不定的状态,他能忍的下去我也是很惊讶了。”
随着情绪的低落,黎昼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逐渐悲观起来,再次开始接连不断的自我否定。
温芋叹口气,安抚性地拍了拍她-
晚上,黎昼懒懒地靠在懒人沙发上放空,看着裴聿珩在桌旁面对电脑屏幕的侧脸,下意识就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裴老师,你长得真挺好看的我眼光真不错啊。”
听见这句由衷的感叹,裴聿珩勾起唇角,回头看她:“你就只爱我的皮囊?”
黎昼望向他:“不好意思被你发现啦不过我确实看脸啊,你长得不好看我睡你干嘛而且你敢说你不是吗?”
“是。”裴聿珩轻笑,“一开始是见色起意,现在肯定不是了。”
“那还真挺巧,我也同样。”
她余光扫向亮起的手机屏幕,解锁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宝贝儿,委屈你回去住几天啊,柳女士后天回X市,然后要陪我去B市复查开药我好几种药都快吃完了,还要测一下血锂浓度之类的,她最多在这叁四天吧,走了我再叫你过来。”
要和对方分开几十个小时,饶是裴聿珩这种情绪极其稳定的人,或是黎昼这种尽管不稳定但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的人,都对这件事有些怅然若失。
“行。我等你,现在更像我被包养吧?”
黎昼笑出了声:“可不吗,你是我瞒着家里人圈养的小金丝雀,我顶着压力不顾众人反对,‘金屋藏娇’啊。”
裴聿珩看了眼时间,将笔记本合上,走到黎昼面前拽她起身:“走,早点上床,聊表一下我对金主的忠诚度。”
黎昼:“?”
给你杆你就顺着向上走啊
做自然是没做的。
黎昼从这次症状开始的第一天就明确告知了裴聿珩她是真做不了一点——“当然,除非你恋尸,不然我在床上甚至任何地方都感觉自己像个尸体,实际可能也差不多了。”
但裴聿珩还是抱着人亲了很久,像是要把黎昼拆吃入腹般啃咬着她的双唇,隐约发出极为暧昧的交缠与喘息声。她睁眼,于是捕捉到了男人脸上的笑意,垂落在颊侧的银色发丝被他勾在指尖。
月色汩汩地从二人身上流过,交融出明亮与阴影。世界极其安静,耳畔的心跳声与呼吸声都变得格外热烈,他们相爱,于是他们接吻。
“裴聿珩,不能再亲了,要不真得出事。”
不知什么时候,黎昼嗓音中天生带的沙哑被放大,凸显出欲望的成分,于是更加勾人。
“我也觉得。”
裴聿珩关了灯,调整了个能让她舒服的姿势,将人揽进怀中:“睡吧,宝贝。”-
第二天是周末,裴聿珩陪黎昼待到下午时分才大概拿了些必要的东西带走,其余的还是收在黎昼这里。
“反正你不还得回来吗,来回拿多麻烦,我稍微费点心思藏一下就是了。”
见她态度如此,裴聿珩就也欣然同意。
分别后,黎昼如她所说,将裴聿珩的一些日常用品和衣物都分别放到不同的柜子深处——她甚至还把部分实在是无法解释的东西锁进了她卧室内的保险柜。
做完这些后,黎昼收到柳女士的通知,要她为了节省时间提前先收好两天的行李,明天她一回家就立刻前往B市医院复查。黎昼应下,从地下室拿出她的登机箱,望着上面瞩目的lv老花叹了口气。
虽然她和裴聿珩的不是一款,但黎昼现在看到箱子就想起他。
烦死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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