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之撇开脸,小小声,“...才不是。”
“那你说是什么,我们的关系。”
“仇敌!”
“那斩断了仇敌关系,我们不就是爱爱爱不完了吗?”
“.............”小蛇脑袋又被可恶的狐狸绕进去了。
吴砚之忽然想起什么,眉头一横,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喊:“对了。你骗我,就为了...!”
“是啊,就为了不让你挨批评。”
“你蠢......”
陈青获抢了他的话:“是啊。我又蠢又弱又笨。”
“唔。”那也没这么不堪。哦,如果真有这么不堪,喜欢陈青获的吴砚之不是更蠢!
吴砚之想通了:“你再敢讽刺我!”
“我哪讽刺你了。”
“你有!”
“冤枉啊祖宗!”
“......哼。”
陈青获轻轻说:“其实我,从来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胡说。”
“一千年前尤其。”
“...胡说!”吴砚之生气了,“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确定。毕竟,你从来没说过爱我。”
“................”好像是哦,这么说是他的错咯。不对,“你明明看得出!”
“但我看不出来在你心里[囹圄]和我哪个重要嘛。我怕囹圄发生变故你挨批评不开心嘛。所以才要闹得轰轰烈烈让大家知道你是被我害的嘛!”狐狸耳朵向两边耸拉,陈青获可怜巴巴拉住他,一口气乱说一通。
蠢死了!吴砚之憎恨一千年心机深重的陈青获,竟是这么彻头彻尾一个大蠢货。
吴砚之撇开脸:“空荡荡的囹圄。我根本不想要。”
直到拥有人性他才发现,他在乎的“价值与责任”不过是“做一把最好使的工具”。
工具不该有人性。可是他珍爱而今收获的一切爱恨嗔痴。
陈青获假死的一百零一天,他日日夜夜躺在[囹圄]失眠,原来心中的天平早就倾斜。
陈青获笑眯眯追问:“[囹圄]怎么会空荡荡呢。六万万只妖祟呢。”
“就空荡荡!”
陈青获不识好歹:“具体哪里空荡荡了嘛?”
“反正就是!”
“是不是缺了我就空荡荡了?”
吴砚之鼻尖发烫:“蠢货!!”
陈青获也笑,圈住他的腰,带着原地旋转一圈圆舞曲的起步式:“蠢获爱你。”
一达哒,二达哒。
“涅涅。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音乐,心跳是轻快的节拍。吴砚之跟上他的舞步:“......哪还有以后。”就在他的外套下,黑色衬衣被大片鲜血染深。血渍贴着他的皮肉,开出旖旎的红花。
忤逆了[上面],他们哪还有以后。
三达哒,四达哒。
“以后一起经营我们的小酒吧,好不好?我摇酒,你收钱。等倒闭破产了,我们还能去卖艺。我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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